是啞巴了?”
說話的人,是容老爹。他一直在前院裡招呼客人,沒曾想到,這樣的日子,容夫人也會惹禍。
他嘆了口氣,道:“娘娘,心胸寬廣,莫和這短見婦人一般計較。”
梅如玉並未睬他,道:“我姐姐在家裡,也是嬌慣寵著,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如今,到了你們容家,竟承受這些莫須有的窩囊氣!若是你容家不給個說法,我就親自到皇上面前,求請他准許和離!”
“和離?”容老爹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他不相信梅如玉這般柔弱、嫻靜的人,會做出幫人和離這種事情來的。
“梅妃娘娘,這……,哪有說和離就和離的?......”他訕笑著,手舉在半空,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下去。
客人也有人說:“娘娘, 寧拆十座廟,不會一樁婚!若是為了婆母,就讓溫潤夫人和容將軍和離,那也說不通!”
這時,容炎鱗和梅溫潤也過來了。
梅如玉依舊堅持不讓步。
容炎鱗面露難色,道:“我和夫人剛剛盼來了子嗣,若是要我們骨肉分離,著實殘忍!”
“殘忍?我姐姐在你家一直受窩囊氣,難道不殘忍?你和老爹,可曾為我姐姐想過一點?”
“梅妃娘娘,你可有高見?”
容老爹用近乎哀求的聲音在說。
他雖然是武將,可是在老婆的問題上,還是沒有絲毫辦法。
年輕的時候,想過和離,又恐怕害了孩子。孩子大了,又覺得過了這麼久,老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這樣,他一拖再拖,將就了快要一輩子。
他沒想到的是,這種將就,竟然影響到了兒子和媳婦。
梅如玉不置可否,一副不和離不行的姿態,僵持著局面。
“你們不用和離,我和離!”
容老爹突然來了一句,然後,叫身邊的小廝去取紙筆,這就要寫休書。
“爹,使不得。娘也是含辛茹苦的拉扯了我們長大!”容炎鱗大聲喊道。
梅如玉沒想到容老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一時覺得可能有些過了,便轉身對容炎鱗道:“你帶著姐姐分府別住,只要姐姐不再受這份窩囊氣便可。我定然也不是非要你們母子鬧僵,拆散你父母。”
容炎鱗點頭如搗蒜,道:“一定照辦。若是早日搬出去,恐怕也不會惹來此等事,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容家婆媳不和!”
一個兩全其美的策略,客人們也都點頭稱好。
言溪見梅溫潤的臉上又流出了淚,明白她這是開心的淚。她終於擺脫了惡婆婆的困擾,這也只有自己的親人,才會如此急赤白咧的為自己出頭。
她應該慶幸有梅如玉這樣一個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