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頭,卻發現是曹允文的小表妹,歪著頭看她。
“怎麼,姑娘?我難道比花還好看?”言溪說完,莞爾一笑,指著一株紫色的菊花問小表妹。
小表妹搖著頭,歪頭看著言溪道:“看你如此眼熟,不知道哪裡見過?”
一直在笑眯眯賞菊的老太太,似乎是聽了孫女的話,也不賞花,湊趣的上前搭話道:“是呀,娘娘,我也見你面熟,似乎是哪裡見過!”
在哪裡見過?那肯定是在你家!
言溪那日是扮了男子的,還差點兒躲不開小表妹呢!
曹允文的二姑母見祖孫兩個人,圍著言溪看,趕緊上前解圍道:“怎會?我們跟言妃娘娘可是第一次見面!”
“娘娘,可別介意。這祖孫兩個又在說胡話了!”
二姑母說完,衝著言溪使了個眼色,趕緊將這祖孫兩個推開了。
想起以前的種種,言溪心裡覺得這種經歷十分有趣。當日,若不是曹允文,有很多事情幫忙,很多事情怕是辦不成的。
不過,就是這樣情感就是這樣的日積月累,成了他心裡的一根刺。
拔掉就會痛不欲生,不拔,縱容其生長下去,後果就會不堪設想。
可他寧可縱容這根刺生長下去,也不要痛不欲生的活著。有些相遇,難道真的要豁出生命的代價麼?不,她堅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來了這麼久,曹允文呢?
正在思索之際,有個穿著灰色衣袍,渾身透著仙氣兒的男子,不疾不徐的朝著花壇走來。
言溪的精神一恍惚,像是初見他那刻一般,驚豔了她的時光。
幾日不見,曹允文越發的光彩照人,光是這非凡的氣度,估計哪個姑娘看了都會迷糊吧?
曹允文跟眾人一一行禮後,便退到一旁,眼神不住的往言溪這邊張望。
曹師爺懂得兒子的心思,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謝姑娘,笑道:“我看年輕人愛花花草草,不如讓允文陪著二位姑娘繼續賞花,咱們移步去廳堂吃酒,如何?”
曹師爺此番故意給兒子製造機會,讓兒子有機會接觸旁得姑娘。也許,兒子突然開了竅,他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眾人跟著曹師爺去了廳堂吃酒,只剩下三個人留在了花壇處。
“娘娘,快請上座!”曹師爺已經命人在前廳裡擺好了筵席。
言溪上座以後,緊接著就是老太太,剩下眾人依次落座。
“今日喜逢重陽,咱們歡聚一堂,與天同樂,與人同樂!我曹某人敬各位了!”曹師爺端著一盅酒,一飲而盡。
眾人紛紛舉杯,暢飲開懷。
言溪舉著自己的杯中酒,倒入衣袖中,早就在空間中準備好的方盒子裡面。
但凡是需要大量飲酒的場合,言溪都會備著它。不是說,喝酒傷肝麼?自己本就不勝酒力,若是再多喝,恐怕不行!
還是及時倒掉的法子,省事又方便。
曹師爺放下酒杯,對著謝君章道:“謝兄,想當年咱們初來這江南之地,想著為國為民,要力爭做出一番天地來。如今,咱們初心沒變,可都老嘍!”
曹師爺手捻著鬍鬚,虛著眼睛,像是懷念從前。
“可不是麼?”謝君章放下手裡的竹筷,“咱們的人女都長大了,能不老麼?”
“是啊,是啊。”曹師爺放下眼中的虛妄,掛著一臉笑得問:“我見謝家侄女,溫良嫻靜,可稱得上是這江南第一美女。謝兄真是好福氣呀!”
謝君章聽見老友對自己女兒的讚許,眯起眼睛道:“哪裡,哪裡。小女若說是溫良嫻靜,我倒是覺得可以配得她。若說是江南第一美女,可真是折煞她了!”
兩位老友,一個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