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裴公子大婚之後,裴展堂的病情越來越好了。
裴家的陰霾漸漸散去,所有的一切,也漸漸步入正軌。
言溪按照之前跟裴展堂的約定,給他們裴家成衣鋪子的股份。與此同時,還給了慕容恪一部分。
慕容恪開心的到處炫耀,甚至當著春奼的面,開始吹牛。
春奼一見他弱爆了的樣子,趕緊閃人,搞得慕容恪好不尷尬。
裴家的事情忙活了一陣子,言溪才得空喘口氣兒。
這日,春奼給她梳頭時,說了句“曹公子好些日子沒見了!”
言溪才發現,竟有個把月的時間,沒有見到曹允文了。
“也不知道曹公子近日忙些什麼?”春奼拿著木梳子,小心的給言溪分頭縫。
言溪動彈不得,她不見言溪的臉,也猜不到她此刻提到曹允文的意思,便隨口道:“曹師爺肯定將兒子綁在了家裡,逼著成親呢!”
言溪只覺頭上一抖動,木梳子瞬間落地。
春奼慌張地去拾撿掉在地上的梳子,她抬頭看了一眼言溪。
言溪正低頭看她,四目相對的那刻,她才發現春奼眼裡是含著疼痛。
她慌張掩飾,“奴婢沒有拿好.....”繼續拿著梳子梳理著言溪烏黑如瀑布般的長髮。
言溪心知肚明,可又無能為力。這件事情,只能看個人的造化了。
不過,她倒是對曹允文的近況,也十分掛念。他雖然死心眼兒,認死理兒,可算不上是個渣男。這已經贏過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
“後邊便是中秋節了,咱們明天去一趟曹府吧!”言溪等春奼梳好了頭,轉頭對她說。
春奼心裡竊喜,她明白言溪是為她有意安排的,默默記著她的好。
秋天的天氣轉涼,春奼將車廂上的珠簾換成了薄薄的布簾子。出發的時候,她還特意備了一件長衫給言溪,怕若是回來晚,著了涼。
到了曹府,曹師爺恰逢休沐日,他出來迎接的,卻不見曹允文的影子。
春奼跟在言溪後面,看著曹府各個屋裡,都緊閉著木門,她四處不斷地張望。
曹師爺見她的身形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從哪裡見過。忽地想起,她是那日曹允文呆呆望了許久的女子。
“去,請允文過來!”曹師爺對屋子裡端茶的小丫鬟道。
“師爺,少爺不是被您關在院子裡,看著嗎?您是說,現在可以讓他出來了?”小丫鬟提醒道。
曹師爺拍了拍頭,這才想起來。曹允文拒絕他安排的相親,自己硬是將他綁著去。從前,他因妻子離世早,對兒子便寄託著無限期望,一直是散養式教育,任何事情是尊重兒子的。可在這件事兒上,他偏偏沒有讓兒子由著的。父子兩個因此反目,他便讓人將曹允文關在自己的院子裡,不能隨便出來。
怪不得這些日子,都沒有見到曹允文,原來是被他爹給關了起來。
“曹師爺,您看這曹公子,生的寵辱不驚,雲淡風輕的性子,跟您的教導是分不開的!”言溪心裡略略的不適,倒不是有多心疼曹允文,而是對曹師爺這份霸道十分不滿。
春奼心裡一陣尖銳的疼痛。強逼著被去相親,最後再關了起來,天知道曹允文這些日子經歷了什麼。
她眼神裡滿是緊張之色,可自己此刻又找不到理由,去他的院子裡看看。
“春奼,你去將曹公子叫出來,那日裡送的那些柑橘,我還沒有當面道謝呢!”言溪吩咐春奼去。
還有何種藉口,比娘娘的旨意更加光明正大的?
春奼跟言溪相視了一下,領會她的意思。她明白言溪懂她的焦急,才藉機讓她親自去看看。
春奼走後,言溪問曹師爺道:“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