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不該管束太多。可娘娘你看,這種家風若是不管,那將來還了得?”
言溪聽過一句話,叫“一個壞女人毀三代”,這句話正確與否先不要管,可真真正正的是影響三代,甚至更多代。
可導致這些事情的根源在哪裡?在裴公子選錯了妻麼?還是裴老爺不該讓她進門?這些都不是。錯誤的根源,說到底還在裴展堂身上。若是當初對裴公子不溺愛,嚴加管教,也不至於長大以後,去招惹這些花花草草,惹來後面的諸多事端,甚至是禍患。
當然,言溪這些話也只是在心裡想想。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兒,自己能幫忙的也只是解決他們的麻煩。至於,其中的這些家庭觀念,那就是家庭成員之間的事情了。
“快,娘娘請入座!孽子婦這件事情,還是多虧了娘娘,老夫先乾為敬!”裴展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言溪跟著端起酒杯,溫言道:“幹!咱們都喝!”她也舉起酒杯痛快暢飲了一杯。
裴公子剛剛在臉上塗了些藥膏,臉上的紅色血印子,看起來褪色了不少。他也回來落座。
他覺得不能因為剛才的事情,掃了興致,也端起酒杯,道:“來,我也敬......”
言溪卻示意他不要喝。裴公子不知所以然,舉在半空中的酒杯,一時不知道放在哪裡。
“裴公子,你臉上的傷,不宜飲酒......”言溪說著,將他的酒杯接了過來,再次飲了下去。
裴展堂卻被言溪的豪爽勁兒給震驚到了,“娘娘,好酒量!就衝著娘娘對我裴家的情義,我裴某再乾一杯......”
言溪放下酒杯正色道:“裴老爺,綢緞莊的生意有些過於單一。雖然現在利潤豐厚,可單一的生意,不足以抵禦新鮮事物的衝擊。如果蘇州再出現些新的綢緞莊來競爭,我們的勝算並沒有多少!”
裴展堂早就察覺到了這個問題,可是又苦於找不到合適的生意插手。他今天聽見言溪如此說,心裡不免驚喜,“老夫正有此意,不知娘娘有何高見?”
“高見算不上,但是主意倒是有一個!咱們綢緞莊的絲綢,質量上乘,價格公道,一直受到那些世家夫人和小姐的喜愛。不如,咱們可以做些成衣,或許賣的更快......”
裴展堂的臉漸漸變得僵硬起來,這叫什麼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