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齜牙咧嘴的看著言溪一拱手,手裡還握著剛才打掉牙的銀錠子。
真是死,也不忘手裡的錢,貪財到如此地步,可見人性得有多扭曲?
出了裴府,裴展堂和裴公子,抱著裴敬軒,就要給言溪下跪磕頭。言溪趕緊讓他們停下,她不要過多的禮數,以免生分了。裴家人心裡有數,就算眼前的女人,不是娘娘,是一個普通女子,她也擔得起裴家全家人的磕頭。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救裴家了。
對裴家來說,她不僅僅是故交舊友,以及合夥人,她還是整個裴家的救命恩人。
“綠豆眼”被言溪揪著耳朵,疼得只求饒,他看不到裴家人的舉動,言溪也不讓他看見。
她們齊齊上了馬車,“綠豆眼”卻被兩個姑娘嫌棄著。
言溪按住他,防止他掙扎逃脫。春雨和春奼眼睛一直看向外面。
馬車沒有行太遠的路,就停了下來。
言溪挑著馬車簾子,指著一個寫著“錢多多”的牌匾問:“是這兒?”
“綠豆眼”“嗯”了一聲。
言溪不再按住他,推了他一把,將他推下馬車,“快去告訴你們爺,讓他快來迎接遠客!”
“綠豆眼”被摔的腿都青了,嘴裡罵著:“真是倒黴!回去也得捱罵。”
他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就聽見馬車外,有人擊掌,“真是好大的架子,一介女流來我這賭坊,還要大爺我親自迎接......”說著,他一挑簾子,眼神裡滿是兇光,“我看看到底是什麼貨色?”
此人身著玄色繡金線衣袍,頭上戴著紫金冠,一副玩世不恭的神色,眼睛裡卻藏著難以捉摸的狠厲。
春雨嚇得渾身一哆嗦,縮著身體蜷縮在馬車的一角處。
春奼也有些不知所措,滿是恐慌之色。
只有言溪快速上手,捏著那張狂傲的臉,好似快要捏碎一般,悠悠道:“你這樣的貨色,都入不了我的眼!”
說罷,捏著他的臉,如同揪著“綠豆眼”的耳朵一樣,讓他動彈不得。
而後,言溪從車轅上一跳,輕輕著地。這把那男子都看呆了,瞪著眼睛看著她,卻舉手無措。
這樣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