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頭兒見搜不到目標,就衝著還沒有跑的人,喊道:“都聽著!我們是奉命捉拿匪徒,若是看到匪徒屍身者,獎勵一百金。若是能提供匪徒去向的,獎勵一千金。若是自行捉住匪徒的,獎勵一萬金。”
這時,一直躲在角落裡的歹人,衝著官頭兒喊道:“官爺,小的能領多少金?”
官頭兒低頭尋聲望去,這才發現歹人趴在地上,頭髮凌亂不堪,破亂的衣服,還被打出了數個洞,血跡粘連著破損的部位,順著傷口微微滲出。
他斜眼冷笑一聲,道:“你家娘子跟著你這麼個窩囊廢,真是可惜了!”
人們都在竊竊私語,“什麼人,這麼值錢?”
“就算是皇親貴胄,這樣的懸賞也夠了!”
人群中有膽子大的,喊道:“官爺,要抓的是什麼人?”
官頭兒並不解釋,只是用狠戾的眼神盯著在場的人,觀察著人們的舉動。
歹人似乎並不死心,哀嚎道:“官爺,我已然被打成了這個樣子,若是官爺再食言,那我還有什麼臉面,見我的娘子?”
“娘子,娘子。。。。。。”
官頭兒對著手下官兵一個手勢。
那官兵跑到歹人跟前,一劍插入他的腹部。
頓時,人群裡一陣凌亂。
言溪也沒想到,當兵的這麼快就將那歹人給殺了,怒意從心底裡油然而生。
她想從空間出去,卻被曹允文拽住了衣袖。
言溪不解,悄聲問,“為何攔我?”
曹允文隻身擋在她前面,讓她根本出不去,對著外面喊道:“你到底是奉了誰的旨意?在這蘇州地界,也敢胡作非為,簡直是膽大包天!”
人們順著聲音尋過去,只見一個身著灰色衣袍,眉眼清秀,溫潤如玉的男子,正沿著客房的門廊,往院子的天井處走著。
“你是何人?”官頭兒喊著,卻心裡一驚。
他手下官兵有人認出曹允文,對著官頭兒小聲喊道:“這是曹師爺的公子!”
官頭兒雖未曾見過曹允文,可也知道曹家還有蘇州州尹的為官正直。這件事情,豈不是撞到了刀尖上?
想到這裡,官頭兒兇狠的臉上,開始露出諂媚的笑容來,“曹公子,不知曹公子大駕在此,失敬失敬!”
曹允文並不理會,隻身走到歹人跟前,仔細檢查了一遍,此時歹人已經氣絕,回天乏術。
“你跟我去蘇州府衙,還是自行解決?”曹允文臉上雲淡風輕,像是不曾經歷過風雨,哪怕是片刻。可說的這話,卻是十足的分量,讓人產生恐懼。
官頭兒有些不知所措。
曹允文理了理身上的衫,又看向那些舉著火把的官兵們,從容道:“你們都是蘇州城的兒女,若是有任何閃失,你們的爹孃該如何過日子?”
這些人面面相覷,心底的柔軟開始觸動。畢竟,誰家沒有牽掛的爹孃?
看著人心開始渙散,曹允文臉上露出難以察覺的笑容。
“若是大家跟著他,再錯下去,若是被官府收了監,可連累的就是家人了!”
舉火把的官兵中,有人喊道:“若是曹公子幫助我們說情,給弟兄們留下性命,我們自是會解散。”
官頭兒這下可慘了,頓時陷入了四面楚歌之中。
“唉,別走......”可那些當差的不管這些,只管舉著火把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能逃命出去就不錯了,誰還想著留下?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只是那官頭兒此刻卻嚇得尿了褲子,剛才那股子狐假虎威之勢,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客棧掌櫃頓時覺得出了口氣,衝著他咬牙切齒道:“真是風水輪流轉,官爺,你剛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