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嫁?”
言溪見自己說的話太過唐突,便問起了凌雲端的事情來。
“娘娘,如何得知我跟凌公子的事情?”荷花將懷裡的琵琶放在一旁道。
言溪知道荷花心裡玲瓏,便將當初在若水軒裡,凌若水告訴自己的事情一一說出。
荷花心裡萬分感激道:“娘娘用得著民女的地方,儘管吩咐就好!此番大費周章,費盡了心思,民女愧不敢當!可別說什麼誥命夫人,如此真是折煞民女了!”
言溪一擺手,道:“你救本宮的命,就算是沒有這檔子事兒。我定不會讓凌家虧待你的!如此一來,你幫了我的忙,就當還了我的人情,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言溪這番話也讓荷花沒有了推脫的餘地,便躬身行禮道:“那民女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到了宮裡,言溪立刻讓人送信給凌若水,讓她去跟凌家人說,選個好的日子去給胡家義女下聘禮。
凌若水自然不敢怠慢,這第二日就差人去給凌家送了信兒。
不幾日,關於胡夫人收了兩個下人做義女的事情,就在京城裡傳開了。胡仁賢做官如明月清風,胡夫人待人如親,這胡家的名聲在京城大躁,成了仁義的代名詞。連胡仁嫻也臉上掛著笑容,開始痛快的回家,跟夫人再敘舊情了。
這京城裡都以跟胡家有蛛絲馬跡的聯絡為榮。
這凌家看在胡家的份兒上,再加上言溪之前許給他們的好處,也就乖乖的,擇了好日,將聘禮下了。
留下那些暫且不表,荷花到了宮裡之後。後宮的靡靡之音,依舊每日裡從錦繡閣裡傳出。
荷花盡力將自己所知道的方子和方法,都一一寫了出來。
言溪將這些方子和方法,讓人悄悄遞給徐公公。
每次,徐公公都派人來回話,說:“不起作用!皇上的身子越來越虛弱!”
言溪心急如焚。因為荷花說過,這種靡靡之音如同毒藥,若是聽了之後,不僅會傷人心智,還會讓人越聽越上癮,根本斷不了。
顧宴開此時恐怕已經是神志不清了,這樣下去,他便如同提線木偶一樣,控制在太后和蘇金兒手裡。
不,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他是大梁國的支柱,為了大梁國嘔心瀝血,大梁不能拱手讓人,他一定得活過來。
想到這裡,言溪一陣天旋地轉。
等到再次睜開眼睛,見春奼和香草站在床榻旁,著急的看著她。
見她醒來,春奼和香草都掉了眼淚,道:“娘娘,你真該心疼下自己了!”
言溪此刻沒有半分心情,聽她們絮叨這些小兒女情長,她抓住春奼問:“荷花呢?”
春奼才意識到,這半天了,荷花都沒有出現,她急急的去尋荷花,只見荷花留了一封信。
春奼捏著這封信遞給言溪,言溪拆開一看,明白了。
春奼不解的問:“娘娘,荷花呢?信上說的是?”
言溪捏著信,悠悠道:“她在替我解憂。只是這個傻姑娘,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