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解釋,便道:“你醒了就好。把剩下這水給你,你趕緊回家去。”
說著,她將手上的那壺水塞進姑娘的懷裡,然後站起身來,就要走。
她剛走出去沒兩步,只聽見身後的姑娘,發出哭泣的聲音。
她轉頭回望,只見女子兩顆瑩瑩的淚珠兒,已經掛在了臉上。
“姑娘,你這是何意?有什麼難處麼?”言溪又回去走到那姑娘身邊問道。
那姑娘用衣角輕輕將臉上的淚珠兒拭去,對言溪道:“奴出來玩,跟人走散了,求公子帶我一程,幫我找到家人。”
春奼對言溪管閒事兒,耽誤正事兒,本就不滿。沒想到,這姑娘又提出這等要求。
言溪也是一愣,心裡一合計,“送佛送到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她送回去。
“好的,姑娘,你先別哭!”言溪話一說出口,姑娘立刻止住了哭泣。
春奼拉了一下言溪的衣袖,衝她遞了一個眼色。
言溪心領神會,略微一思索,道:“姑娘,我的這位婢女,對京城一帶十分熟悉,她可以將你完好的送回家。”
春奼本意是不讓言溪多管閒事,沒想到她將這燙手的山芋扔給了自己。
春奼臉色一沉,有些不悅,可是自己又不能違了主子的令,便道:“好了,姑娘,快起來,報上府上的名字,我送你回去。”
姑娘看著言溪清風般清爽的臉,眼神裡流露出戀戀不捨,不過礙於姑娘家的情面,她也不好再有別的說辭。
有道是“郎無心,妾有意”,她也只好作罷。
言溪叮囑春奼務必將姑娘安全送回家,自己登上馬車,又去追趕荷花去了。
馬車跑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荷花信上說的那個“毒王”。
“娘娘,再走咱們就出汴京了!”車伕停下來跟言溪說。
言溪陷入了困境,本來春奼是熟悉這些地方的,少了她引路,自己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各處亂撞。
現在太后的耳目各處都是,荷花離開自己身邊多一個時辰,便多一分危險。
言溪正在徘徊不前的時候,只聽見有人喊了一聲:“公子,我家老爺有請!”
言溪正在納悶,只見有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到她面前,躬身行禮道:“公子,我家老爺有請。”
“公子?你認錯人了吧?”言溪訝異的說了一句。
小廝一臉從容的從袖管裡掏出一張畫像,展開在言溪面前道:“看看,這能有錯?”
言溪定睛一看,果真是自己,就連裝扮都一模一樣的。
“敢問府上哪位請我?”言溪疑惑的問道。
“自然是我家小姐......”小廝說完,將手上的畫重新捲曲成一個空心圓柱狀,重新塞到袖管裡。
言溪想,找不到荷花,那問個當地人,說不定有“毒王”下落。
正好,眼下去哪裡她心裡也沒有譜,正好跟這小廝,去上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