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前天!”二狗子沒有絲毫猶豫的說。
這麼想來,一切就合理了。是珠兒裡應外合,提前給張摩將軍那裡送過了信兒去。常嬤嬤才將秀蘭迷暈,然後,藉機將秀蘭送出宮去。張摩再派人將迷暈的秀蘭,還有另外幾個人裝在箱子裡,用送禮的形式,送到李府。
幾個人悄悄從箱子裡爬出來,悄悄潛入洞房,將秀蘭換成冬紅。然後,他們將冬紅擄走。冬紅跟他們周旋,自己逃脫。他們情急之下,才抓了薛姨娘去,準備弄出李府。後來,若不是二狗子回去找荷包,他們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薛姨娘弄走了。
雖然,最後擄走的不是冬紅,可這一切就都成了謎。還有,當時李誠醉熏熏的,差點兒將秀蘭當成冬紅,奔赴雲雨之事。這要是傳出去,李府和紅蓮齋都會成為京城的笑話。
這一切都是太后的安排,簡直是該死!
想到這裡。言溪氣得“啪-”一拍桌子,“真是混賬!”
二狗子卻有些不知所云,慌忙跪倒在地,道:“小的錯了,望娘娘責罰!”
惜溪和福治本來還在一旁玩耍,也被言溪突然的憤怒,給嚇得哭了起來。
言溪喊香草,把孩子們抱走。
她看著下跪著的二狗子,覺得給他安排一個在外走動,專門盯梢兒的活兒最為恰當。
想到這裡,她對二狗子比劃了一下,讓他起來,到自己身邊來。
言溪在他耳朵上,耳語了一番。二狗子連連點頭,然後,就退下了。
對於珠兒潑髒水給秀蘭,甚至為了洗白,說秀蘭靠不住。因為她的話,自己險些誤會了秀蘭。這筆賬,如何算?言溪腦子還沒有想好,只不過現在還不能算,還沒有到火候。
春奼和秀蘭醒來之後,已經到了快要晌午。
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秀蘭對於言溪的為人也看得十分通透了。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妹子,會在太后的淫威之下,寧願選擇自我了斷,也不願意傷害她們。
冬紅的婚事,算是這個年上,唯一的大喜事。這件事情,雖然驚險,可結果也算是如願。言溪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快要出正月了。春寒料峭,也擋不住萬物復甦。迎春花兒已經抽出嫩黃色的花骨朵,寒風裡也依然能帶來一股久違的春天的味道。
言溪看著滿世界的春意,也在盤算著下一步的打算。
秀蘭看著言溪出神的表情,喊了一聲:“娘娘!”
言溪見她,以前雖然粗笨,可經過此事以後,儼然大氣了許多,也變機靈了。
“秀蘭,眼下都開春了。本宮盤算著,你也該回去和家人團圓了。過幾天,讓春奼送你回去。你想想,還有什麼需要的,本宮吩咐人去給你置辦!”
秀蘭聽言溪這麼一說,心裡酸溜溜的。來這裡的日子,算起來,差不多快有兩個月了。朝夕相處的日子,內心也萌生了許多情感,也一說走,還有些捨不得。
言溪見她只是低著頭,不說話,以為她有什麼顧忌,道:“有需要的,只管說就好,不要顧忌其他。”
秀蘭嘴角發顫,眼睛有些溼潤道:“民婦,還能常來紅蓮齋看看麼?”
言溪聽這話,心裡也不是滋味,連忙道:“當然,你想什麼時候回來看看,都可以!”
說完,她又讓春奼將自己的兩幅頭面首飾,給了秀蘭,當做踐行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