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傢伙,恐怕等人醒來之後就會開始慢慢展露目的,而且對方手裡現在還有一名人質,我要和她慢慢周旋,儘可能地問出灰原雄現在怎麼樣了。
他幾乎是屏息等待,不知道此時的心情比起第一次去出任務的時候那一邊更加緊張,但毫無疑問,他已經做好了以命相搏的準——
繪梨,歡呼:“太好了七海,你終於醒了!”
七海:
看到他終於脫離了險境,能重新睜開眼睛真是比什麼都要好,繪梨已經伸開了手,要不是突然想起七海現在不適合與人抱抱,她衝上去就是一個擁抱不過現在,還是算了吧。
有點失望的放下手,繪梨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實在是過於興奮了,因為、因為!這可是與她同齡的七海誒!而且還是,有可能還沒有她厲害,是需要她來照顧和保護的七海誒!
長久以來一直作為被照顧被體諒被保護的物件,這一次突然一下發現,保護者與被保護者地位突然對調,老天爺啊,這實在是太爽了吧!
七海對於她的興奮熟視無睹。
有可能是已經睹了,但是因為無法理解她為什麼這麼興奮,乾脆裝作沒看見。他依然保持這一張比較嚴肅的臉,儘可能地從臉上擠出一些善意的微笑,但是哼哼,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七海是太稚嫩了,現在這副“我準備開始和你演戲”的模樣,繪梨覺得自己真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繪梨:啊,在見識了這麼多大風大浪之後,我也成長了(滄桑抽菸)。
七海這個時候肯定是在擔心朋友,以及對於自身的處境也會有所擔憂——哦,還有對她的懷疑,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嗚,雖然在這種時候敗下陣來還挺不甘心的,但是現在,恐怕只有他自己親眼見到灰原雄,七海才能安心下來吧。
就算是輕手輕腳地給他換藥,但七海建人額頭上還是有一層冷汗,繪梨用毛巾擦了擦,裝作不在意的說:“對了,之前砸穿樓板從我家天花板上一起掉下來的好像還有一個人,是你的同伴嗎?”
七海建人:!來了!來了!終於來了!
他剛想穩住心態,和對方來一波周旋,沒想到下一秒面前的小姑娘話鋒一轉:“他傷得不是很嚴重,不怎麼影響活動,之前一直想過來看你,既然現在你醒來了,你願意見見他嗎?”
七海建人:?
這、這怎麼和人想的不太一樣啊?
沒有刁難,沒有條件,在他謹慎地同意了這個提議之後,灰原雄很快就衝了進來。
“七海!!!”這傢伙一隻手打著繃帶和夾板,看起來已經經過了簡單的治療,手像個企鵝還不肯消停,一進門就像一隻二百斤的狗子要衝他撲上來。
七海建人下意識地想要翻身躲開,但是他現在肋骨骨折,動彈不得,滿眼絕望的眼看著這頭狗子就要衝自己衝過來。
神啊,下輩子讓我做個普通的人類吧。
七海絕望地閉上眼睛。
“啊,剛才都跟你說過了,他現在不能被人這樣對待,你不是答應得好好的嘛。”
從背後突然被提住領子一把扯回去的滋味並不好受,灰原雄覺得自己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背過去,伏黑甚爾把他拎起來晃了晃,直到少年開始哇哇叫,又一次撲騰著說自己絕對會非常注意,不會再讓七海受傷之類的話,伏黑甚爾在和他確認了三遍之後,終於放開了手。
“他受傷還挺嚴重的,如果你是想害死他的話,儘管撲上去也沒關係。”他說。
灰原雄,胡亂撲騰:“嗚哇!我才不會呢!我會很小心的!”
出去的時候貼心的帶上了門,甚至開始和同伴說話,表示自己沒有在偷聽,這實在是叫人有點驚心的體貼啊。
“走了嗎?”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