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要帶我來這裡的。”繪梨捶了他一拳,譴責:“帶一個可愛的高中生來這種地方,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給我反省一下!”
甚爾沒說話,翻了個白眼。
然後他感覺到繪梨往他身邊挪了挪,緊接著便熟稔的靠在了他的背上。
他聽見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因為頭也傾了過來,貼著後背,他甚至能感覺到繪梨因為咀嚼而一鼓一鼓的腮幫。
又來了。
禪院甚爾想。
這種惱人的感覺又來了。
自從和這個人在一起,他總會發生一些自己也無法解釋的既視感。
天與咒縛賜予了他世間最強的□□,視力、聽力都是頂峰,然而眼前閃過的片段並不像是投影,更像是更像是從什麼人腦中突然閃現出來的片段,熟悉得叫人惱火,可他卻明白,自己和這位少女不過僅僅是初識。
禪院甚爾很討厭這種感覺。
這種,好像還有希望的錯覺。
但他卻鬼使神差的沒有選擇撂挑子不幹,雖然他自己說服自己的理由是這個人人傻錢多,實在不能放過,但他知道,這並不是自己決定繼續擔任她的保鏢的理由——至少不是最重要的那個。
我看到了和我一樣的人。
他想。
她說,“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背後的重量和溫暖正不斷傳來,偶爾會有她咬破章魚丸子時被燙到的呼氣聲,作為一個職業小白臉來說,這種事情只不過是他精通的多項技能中最不起眼的那個,但現在,禪院甚爾卻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僵住了。
也許是因為這個人對於這一切都太過熟稔,好像他們兩個早就已經相熟一樣,這樣不佔據主動叫他有些不適應。
“喂。”他說:“我們以前,見過嗎?”
他聽見少女拉長的調子。她說:“誒——你現在才想起問啊。怎麼說呢,我和你沒見過,我們確實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和另外一位‘甚爾’,我們非常熟悉哦——對,他也是天與暴君,是另一個世界的你。”
禪院甚爾:她不是人傻錢多,她是已經瘋了。
但是他卻忍不住要繼續聽下去。
繼續聽,她和那位甚爾之間的種種冒險。禪院甚爾以為自己是很無所謂的,直到他聽見星野繪梨有些遺憾的嘆道:“要是甚爾也在這裡就好了——”
他發現,自己似乎並不是無動於衷。
“這樣說可不對。”
原本她便靠在禪院甚爾的背上,對方突然轉過身來,手臂順勢扶住她的後腰時,繪梨一瞬間便動彈不得。
太近了。她覺得兩個人的鼻尖都要碰到了。
“甚爾的話。”他說:“我也是甚爾,我就在這裡啊。”
“既然都是甚爾,那他能做到的,我當然也可以。”
禪院甚爾:“我在這裡的時候還想著別人的話,我會很傷心的,大小姐。”
雖然不想承認,但那一瞬間興起的勝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