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鉅到不可完成的任務, 只是心態轉變之後,這些事情突然一下變的新奇了起來。
那個擁抱彷彿開啟了什麼不得了的開關, 或者說他整個人都發生了一些不得了的轉變。
除了金主和小白臉,貪婪的天與暴君開始想要更多的東西。
繪梨身上用的是和他一模一樣的洗衣液, 可是她身上的味道就是更加好聞。明明吃的是同樣的飯, 可是她盤子裡的就是格外好吃。洗完的時候最佳位置不再是沙發上窩著打遊戲, 現在他更喜歡站在她的旁邊, 接過繪梨遞過來還在滴水的餐具, 細心地把它擦乾。
兩個人偶爾會說說話, 但即便不說話, 只有水流嘩啦啦的聲音也不會叫人煩躁尷尬。屋頂的燈光明亮又溫暖,暈染到人身上也會帶上一層暖意,環境愜意的叫人想要眯起眼睛來。
可是對於天與暴君來說直視他人好像成了一項難題。
天與咒縛給予了他七十億分之一的奇蹟, 獲得了人類最頂尖的□□,五感登峰造極,直覺堪比野獸,想用這樣的感官去觀測一個存在實在是再簡單不過。即便手中的碗筷彷彿是什麼鑲了金子的工藝品叫人挪不開眼, 單靠餘光他也能捕捉目標的一舉一動。
在與異性的交往中游刃有餘的職業選手開始變得畏首畏尾, 偶爾指尖的碰觸叫人下意識的瑟縮,心中卻忍不住竊喜。她的指尖總是冰涼涼, 打遊戲的時候身體也會跟著螢幕裡的人物一起漂移, 眼睛瞪得大大的, 專注的模樣讓人想要嚇她一跳。
這樣的心情叫人陌生,也叫人懷念,但按住胸口,只能按住有力搏動的心跳,按不住緩慢發酵的情感。
這樣的情感在星野繪梨遭遇第一隻咒靈的時候終於爆發了。
最近星野繪梨總是提起一個以前沒說過的名字,叫做夏油傑。據她說是個轉校生,人不錯,但是有些傲慢。
“不是說他的態度傲慢,而是說他的性格有些高傲。”繪梨咬著麵包努力措辭:“就是那種,我比你高擋,沒有把人看在眼裡的感覺。”
甚爾點頭:“那可真是過分。”
“其實也還好,他人很好,就是覺得自己與眾不同或者高人一等。”想了想,繪梨說:“和花京院剛開始給人的感覺一樣。”
啥?啥一樣?都是男德班班長?
甚爾忍不住笑了一聲。
時間已經到繪梨放學該回家的時候了,可是她遲遲都沒有回來。在家等待有點焦躁,給她打電話也全是忙音,好不容易接通了,對方聲音卻壓得很低。
“甚爾。”她超級小聲:“我被奇怪的東西跟上了,你別擔心我甩掉它就回來。”
甚爾:?我這麼大個活人在這裡你不知道用?能不能讓我對工作多一點體驗感和認同感?
他二話沒說,纏上醜寶就出發了。
繪梨手機有定位,很好找,找到她的時候她在一片爛尾樓建築工地上跟空氣鬥志鬥勇——哦,應該不是空氣,她那邊應該是一個咒靈。繪梨躲閃並不吃力,甚至可以看出來她並沒有認真的戰鬥,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