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下,稍微想伏黑甚爾的方向靠了靠,小聲的向對方道歉。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覺得應該是因為我的青春期綜合徵。”她抱歉地說:“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牽扯到別人的情況,真的非常抱歉,我會努力保護好你的。”
伏黑甚爾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見了鬼。
“無所謂。”他說:“我已經死了。”
“哦,原來你已經死嗯?”
嗯???
大晚上的你這是說什麼呢???
繪梨一臉懵逼,甚至想要抱緊自己的木槍向後快退。不知道是不是這副呆頭鵝的模樣取悅了甚爾,他像是刻煙吸肺了一樣的嘲諷終於淡去了一點,甚至頗有些真情實感的詢問繪梨:“怎麼樣,知道我是個死人之後什麼感受?”
女高中生哪見過這陣勢啊,誰能說自己跟死人一起過啊,那肯定沒有啊!
她忍不住牙關咬緊,這讓她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慌亂持續了一小會兒,她突然清了清嗓子,伸出手背,朝甚爾的脖子上貼過去。察覺到對方的意圖之後,甚爾非但沒有躲避,反倒把脖子伸長了點,往她那邊湊了湊。
伏黑甚爾很溫暖,面板有彈性,也能感覺到脈搏跳動。
太好了是活人。
繪梨鬆了口氣。
她埋怨的看了甚爾一眼,雙手叉腰,又支楞了起來:“沒——事!我會保護你,不讓你第二次死掉的!”
甚爾沒甚誠意的鼓了鼓掌:“真可靠。”
“都說了讓你不要陰陽怪氣我了!”
她想撿小石頭扔他,然而伏黑甚爾突然站了起來。他像一頭髮現獵物的獵豹,貓著腰,輕輕地按住繪梨的肩膀:“噓。”
他用下巴示意繪梨注視那個方向,將所有的石子攥在手裡,腳下像是貓科動物毫無聲息。他保持安靜靠近草叢,然後——一拳砸進去,繪梨甚至覺得她聽見了骨頭斷裂的咔嚓聲!
草叢裡,一個男人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被打飛出去了。要是甚爾剛才撥開了面前的草叢,估計能直接和對面也同樣想要撥開草叢的人來了臉貼臉。
稍微活動了一下拳頭,甚爾回過頭看著目瞪口呆的繪梨:“遇上這種事情,記得手下要比我快——我的保護費很貴的,這次就破例給你記賬吧。”
她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然而這個時候,眼前熟悉的藍光又亮了起來。
【遊戲人生】開機了。
繪梨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電量——好傢伙你就只有百分之二的電量你還要開機嗎?你怎麼這麼頑強呢!
而且電量顯示正在充電——誰在給它充電啊!
剛一開機,【遊戲人生】已經開始兢兢業業的工作了起來。
【這是一個禪院甚爾/伏黑甚爾(已死亡),看起來非常不好惹,實際上也非常不好惹。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不如問問他是怎麼死的,或者說說他熱愛的家族,你們之間的氣氛就會立刻熱烈起來】
繪梨:?所以真的死了?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搞什麼鬼!
而且誰會去問這種問題啊!一聽就是雷區蹦迪了好嗎!
你以後能不能給點正常的建議?你是什麼黑泥怪嗎!
救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想法太過強烈,【遊戲人生】在最開始的說明之後,拼命的往下拉了一對省略號,然後出現了新的說明。
【或者你可以跟他聊聊他的孩子們】
繪梨:
繪梨:我決定先不和他聊天了。
甚爾頭頂上出現了鮮紅的【天與暴君】的稱號,繪梨忍不住點了一下。
【天與暴君】
描述:反向天與咒縛完全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