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溫度計,好傢夥!四十度了。
&ldo;蔣雲寧,起來,我送你去醫院!&rdo;
&ldo;我不去。&rdo;蔣雲寧抱著枕頭,往被窩裡縮,&ldo;我要睡覺。&rdo;
&ldo;別耍白痴!你燒成這個樣子,想死嗎?&rdo;
&ldo;不會死。&rdo;蔣雲寧嘟囔了一聲,&ldo;又不是第一次了……習慣就好了……&rdo;
&ldo;……&rdo;
最終,顏書還是把巨嬰送到了醫院。
車上,他一直靠在她的肩膀上。握著他的手很燙,她覺得自己跟著他都熱了起來。
&ldo;難受嗎?&rdo;
她問了一句。
&ldo;嗯。&rdo;
蔣雲寧答了一聲。
&ldo;馬上到醫院了。&rdo;
&ldo;嗯。&rdo;
他還是乖乖的,就像以前在雲州的時候一般。
可惜不知道這種乖順能維持多久,顏書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他的手。
等把蔣雲寧送到病房,她辦完手續,已經是大半夜了。
折騰了這麼久,蔣雲寧真是累了,終於睡著了。
顏書打了一個哈欠,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以前父親半夜的時候闌尾炎發作,當時她睡得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母親半夜把父親扛到了醫院。
當時顏母和她探討的是婚姻的意義。兩個人互相扶持,在困境中互相幫助,這就是夫妻成為一家人的意義,相互愛相互照顧。
她和蔣雲寧是一對奇怪的夫妻。
大約沒有互相愛,最多隻有單方。
但他們似乎又在互相照顧。
她說著不想理他,不願意理他,但看到他這個樣子,心還是軟了下來。
她自虐,她知道。
她只是情不自禁。
快到天亮的時候,蔣雲寧醒了一次。
見她伏在他的病床上,把她叫醒。
&ldo;來床上睡。&rdo;
顏書揉了揉眼睛,&ldo;不用了。快上班了,我先回去了。&rdo;
&ldo;我今天準你一天的假。&rdo;
蔣雲寧拽著她的手,體溫正常,顯然是退燒了。
&ldo;不用了。&rdo;
顏書困了一晚上,精神狀態並不好。
她現在大約可以到達倒床就睡的地步。
蔣雲寧拽著她,還勾引她。
&ldo;睡一會兒,等會兒我送你回去。&rdo;
顏書還是搖頭。
&ldo;你退燒了,我先回去了。&rdo;
蔣雲寧沒辦法,只能讓外面的福老進來。
&ldo;小夫人。&rdo;
&ldo;福老。&rdo;顏書打了一個招呼。
&ldo;我送你回去。&rdo;
&ldo;不用了,我叫個車就夠了。&rdo;
謝絕了兩人的好意,顏書出去叫車。
她實在很困,上了車眼皮就往下掉,整個人也昏昏沉沉的,還是司機提醒她到了,她才如夢初醒反應過來。
剛進酒店,迎面就撞到了佳佳。
&ldo;你大晚上去哪裡了?&rdo;
&ldo;老闆發燒了,我送他去醫院,現在才回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