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沙啞的，說不出愉快還是痛苦的聲音。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走到窗前，看到了少年漂亮的身體。
她從來沒見過，因為呆滯，也因為沉迷，她移不開眼睛。
少年冷冷的眸子，透過那散碎的頭髮，射了過來。
她心裡一顫，正要逃開，下一秒，漂亮的少年被狠狠摔打在地下。
他赤guo全身，如小犬。
他的脖子上，套著一個狗鈴鐺，皮繩握在身後的那個漂亮少年身上。
他坐在椅子上，握著皮繩，笑道：&ldo;蔣雲寧，味道怎麼樣？&rdo;
蔣雲寧發出幾聲粗喘，他毫無抵抗力，任由身後男孩欺負。
男孩身邊站著一個漂亮的少女，看著這一幕，出聲道：&ldo;寧淵少爺，別……&rdo;
&ldo;這有你說話的地方嗎？&rdo;
寧淵淺笑，忽然站起來，走到蔣雲寧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ldo;最討厭你這樣的雜種了。&rdo;
說罷，他一腳，狠狠踩在了蔣雲寧腿心。
&ldo;給你你不要，那你就一輩子別要了。&rdo;
&ldo;啊……&rdo;
顏書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身邊，沒有一個人。
地板上散落著幾塊毛巾，腳下放著幾個還盛著水的盆。
她取下腦袋上的毛巾，已經一片冰冷。昨晚上照顧她的人，已經不知去向。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最後揚起手捂住了眼睛。
&ldo;抱歉。真的很抱歉。&rdo;
蔣雲寧說蔣寧淵欺負過她。
她一直說沒有。
蔣雲寧說的對。
不是沒有。是她忘了。
那段記憶太可怕，在她的少女時代，那段記憶，承載了最美和最惡的兩個畫面。太美的，她記住了。但太惡的，她塵封了。
而且，她更塵封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蔣雲寧救了她，可那個時候，她並沒有救蔣雲寧。
她逃走了。
就連老師問起來，她也嘴巴抽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才是害了蔣雲寧的人。
手擋住眼睛，卻擋不住眼淚。
做錯事情的是她，不顧一切指責人的也是她。
她才是徹頭徹尾的罪人。
手被溫柔拿開，蔣雲寧溫柔擦去她的眼淚。
&ldo;還難受？&rdo;
&ldo;嗯。&rdo;顏書撲到男人懷中，嚎啕大哭，&ldo;對不起，真的……真的很對不起。&rdo;
她當時真的太害怕，明哲保身，趨利避害是人之本能。所以她逃走了，不管不顧。
抱歉，她把他一個人留在黑暗的原地。
明明，是他把她從黑暗中拯救出來，但最後，她依然留下了他。
蔣雲寧大概不懂她在說什麼，但他懂把她抱在懷中。
&ldo;別怕，事情已經解決了。&rdo;
老舊的房產證，放在了顏書手心。
顏書眼淚都忘了落下，&ldo;你……你什麼時候？&rdo;
&ldo;已經解決了。&rdo;蔣雲寧擦了擦她的眼淚，&ldo;已經不發燒了。我去洗個澡，我們出去吃飯。&rdo;
&ldo;嗯。&rdo;顏書點點頭，擦了擦眼淚，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