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羽兩個人,離開了剛剛打鬥過的地方不久時,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歐洲男人,從不遠處的草叢中爬了起來。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來的冷汗,慶幸自己的定力還算不錯。他走到那個馬尾辮黑人的屍體近前,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人手裡的烏黑匕首。在欣喜之餘,也感謝了上帝與剛才那二人的慷慨。當看到那黑人完整的小拇指後,西裝男在更為驚喜的同時,也猶豫著是否要將其給切下來。
來到小島上已經半天的功夫了,西裝男始終下不去手。他是個大學講師,雖說平日裡也經常利用職務之便,以及自己那特殊的身份,玩一些女學生。可殺人切手指這麼變態的事情,西裝男心中還是有很多牴觸情緒的。
烏黑的匕首被他握在了手裡,在這個殘酷殺戮遊戲中,能有一把鋒利的武器防身,這給自己生還的機率,倒是增加了很大的籌碼。他蹲在馬尾辮黑人的屍體旁,卯了半天勁,最後還是心中的自私,戰勝了他所謂的道德。
將小手指收起來後,西裝男疑惑的看向了陸羽二人離開的方向,他很不理解,為什麼那兩個人不收集這個人的小手指呢?
剛剛,扎波羅與馬尾辮黑人的戰鬥,西裝男是看了個清清楚楚。以他的學識與見識,自然能夠明白,那些人一定有著異於常人的身份。他有心想跟在陸羽二人的身後,以此來確保一下自己的平安。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連手都不用動一下,就能完成這所謂的任務。
可這個念頭,只在西裝男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就被他給徹底否決了。先前自己沒有暴露,完全是因為自己離得有些遠,外加自己長時間的一動不動所致。他不相信,自己的運氣一直會如此好下去。
打消了尾隨陸羽二人的心思,西裝男就只能向著陸羽二人來時的路走去。結果,讓西裝男又驚又喜的是,他居然又在沒費任何力氣下,收集到了三根小手指。雖說,當看到那個有些姿色的白人女郎屍體後,讓他感到了些許的惋惜。不過,一想到自己離回家又近了一大步,那惋惜之感,瞬間就被喜悅給沖淡了。
陸羽不知道,他們沒切小手指的行為,倒是間接幫助了一個膽小的傢伙,重新燃起了對未來生的希望。
小半天的折騰,讓陸羽的體力耗費的有些大。雖然有著“耳旁鍾”的梳理,但異能卻不能彌補飢餓。原本以為,十二塊壓縮餅乾能頂一陣時間的。可只有到真正餓的時候才明白,那根本就一點用都沒有。
臨近兩點,陸羽一屁股坐在了一棵樹下,擺著手對扎波羅示意休息會,並表示自己實在太累了。這沒有過野外生存經驗的人,很難控制住自己的飲水量。原本算計著夠喝三天的淡水,才半天的時間就耗費了大半。
負重是減輕了不少,可淡水即將告急的事實,也讓陸羽感到了棘手。不過,這一問題倒是難不倒扎波羅。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在惡劣的環境下求生,已經是生存的本能了。在陸羽休息的時間裡,扎波羅僅靠徒手爬上樹,給其丟下了好幾個大椰子。還捎帶手的,捕獲了幾隻個頭不算小的海鳥。雖沒有調料,但用無煙烘烤法,弄熟後,陸羽吃的也是頗為香甜。
飽餐了一頓,陸羽才拍著肚子,對扎波羅豎起大拇指讚道:“有你在身邊不錯,都不用發愁吃喝問題!”
扎波羅一抖肩膀,對這種簡單到小兒科的事情,他並沒覺得有何值得炫耀的。臨近傍晚時分,二人到達了西南地帶。信條有專門聯絡的手段,雖說很簡單,就是用一根樹枝,敲打樹幹。可那有著特殊節奏的敲擊聲,也不是誰都能明白其中含義的。
雖說,這種方法,也會給其招來敵人。可若是自己人聚集而來的話,少量的散兵,根本就不會是五名職業殺手的對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