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我高中同學，&rdo;徐挺頓了頓，語氣溫柔又驕傲：&ldo;奶奶，我沒見過比她更好看的人了。&rdo;
顧敏笑了聲，斯斯文文開口了：&ldo;小挺，我想起來你高中同學裡，好像還真有個特別漂亮的姑娘。&rdo;
&ldo;高三成。人禮我就見過一回，那張臉印在我腦子裡好幾天，她爸我應該還認識的。&rdo;
&ldo;媽‐‐&rdo;徐挺的臉有越來越紅的趨勢。
顧敏不理他，認真思索道：&ldo;是……溫銳的女兒，對吧？&rdo;
徐挺擠出了個&ldo;是&rdo;字。
綿綿冷不丁湊到他身前，眉眼彎彎：&ldo;小叔叔，那，你女朋友可不可以帶來和我一起玩啊？&rdo;
&ldo;不可以。&rdo;
&ldo;為什麼呀，&rdo;綿綿委屈道：&ldo;我最喜歡漂亮小姐姐了。&rdo;
徐挺沒好氣：&ldo;什麼小姐姐，那是你小嬸嬸，成天沒大沒小的。&rdo;
徐瀟聽得眉心一跳，下意識去看坐上首的老爺子。
一向不動如山的徐晉放下了碗筷，緩緩道：&ldo;瀟瀟，我老了，這位溫先生是什麼來頭啊？聽小敏說好像很不簡單嘛。&rdo;
徐瀟發覺自己搭在腿上的手臂被……徐挺按住了，手心滾燙。
這小子。
徐瀟沉吟道：&ldo;爺爺，這位溫先生的確是個人物。當年的理科狀元，畢業後分配到國家電網，九十年代初又抓住了第一波下海大潮，白手起家，現在是我們明市數一數二的房企龍頭。&rdo;
三兩句描繪，溫銳是個怎樣的人，人精似的老爺子大致明白了。
徐晉不置可否，只是笑著說：&ldo;原來是個儒商啊。小挺，那你女朋友在哪兒念書？&rdo;
&ldo;明大。&rdo;
&ldo;和你爸還是校友，不錯。&rdo;
徐晉就沒再多說什麼了，話題很快翻了篇。
一頓午飯吃了近兩個小時。
散席後，幾個男人貓在陽臺抽菸談天。徐挺心下起伏，還是敲開了顧敏房間的門。
&ldo;媽。&rdo;
顧敏正在app上選著電影座次，無暇分心：&ldo;怎麼了，跟自己媽媽說話還吞吞吐吐的？&rdo;
徐挺低聲說：&ldo;媽媽，我有女朋友啦。&rdo;
顧敏視線終於從螢幕上挪開，眼眶有點熱。
怎麼說呢，兒子的語氣就像是……就像是他第一次學會騎腳踏車，第一次得了三好學生，迫不及待跑到她面前炫耀的樣子。
掩藏不住的純粹開心，兒子日漸長大後，她就好久沒見過了。
顧敏冷哼了聲說：&ldo;你媽我像是那種會和兒子女朋友爭風吃醋的人嗎？我有你爸就夠了，好著呢。&rdo;
&ldo;我知道您不是這樣的人。&rdo;
徐挺抿一抿唇，認真說：&ldo;媽媽，那……您能喜歡她嗎？我真的很想讓您和爸爸喜歡她。&rdo;
&ldo;她很好很好的。&rdo;
顧敏回視著他，心緒翻湧。
她和丈夫呵護著惟一的兒子，從牙牙學語的幼童長成了一個清俊少年，箇中喜悅歡欣，自不待言。
而現在，他們的兒子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