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給徐挺拿去的那本。&rdo;
盧清映想了想，支支吾吾的：&ldo;我……我去不好吧，要不你自己問問他？&rdo;
溫凝是不開竅，但她不傻。
那天的點名鬧劇後，溫凝就避嫌似的躲著徐挺，連每天的數學作業都是找何櫻代交的。
盧清映苦著臉：&ldo;這兩天我可不想去找他晦氣。你都不知道，徐挺昨天又被罰寫檢查了。&rdo;
&ldo;都過一點半午自習時間了，他們幾個還在打籃球，被劉主任逮了個正著，不罰才怪。&rdo;
溫凝擰了一下眉，又鬆開。徐挺大概能是九中被罰檢查最多的尖子生了吧。
顧夕停了粉筆，回過頭神色同樣無奈：&ldo;徐挺這幾天也是奇怪，淨泡在籃球場上，誰喊他都沒用。&rdo;
溫凝抿一抿唇，說：&ldo;既然沒用，那就改天再說吧。反正我也不缺輔導書。&ldo;
只是不習慣把自己的東西丟別人那兒而已。
&ldo;好吧。&rdo;
盧清映眼珠一轉，催著顧夕說：&ldo;你到底是不是藝術生呀？四個字要寫那麼久。&rdo;
&ldo;這就好了。&rdo;
佈置完黑板，盧清映說要去遛彎兒，溫凝本著不做電燈泡的原則，就留在教室裡繼續寫作業了。
可盧清映和顧夕不到三分鐘就回來了，身後還跟了個徐挺。
&ldo;徐挺，我就說沒騙你吧？&rdo;
盧清映拿溫凝當藉口，不費吹灰之力，就喚回了心緒不寧的暴躁徐挺。
盧清映正要一拍徐挺的肩膀，被他居高臨下淡淡掃了眼，忙縮回了手。
&ldo;咳，溫凝有事找你，那我和顧夕就先走了。&rdo;
溫凝有點懵：&ldo;清映，你又去哪？&rdo;
盧清映一拉顧夕的袖子，理直氣壯：&ldo;很明顯，我去談戀愛啊，凝凝你別跟來噢。&rdo;
&ldo;……&rdo;
一陣風卷過，教室裡只剩她和徐挺了。
溫凝抬眼時，徐挺也唇角一動，將要說什麼。
十一月的冬日，他校服外套搭在臂彎，襯衣捲到手肘處，學院風薄毛衣上露出一截白色襯衫領。
徐挺應該真是從籃球場急急跑回來的。
徐挺偏過臉，&ldo;剛從籃球場回來，我先去洗個手。&rdo;
&ldo;嗯。&rdo;
這幾天，何櫻和盧清映一有空就非笑著調侃說，徐挺喜歡自己。
溫凝聽是聽見了，但她不明白怎麼定義&ldo;喜歡&rdo;，也無暇分心。
&ldo;你找我？&rdo;徐挺帶了陣風，回到她的桌前，站定。
溫凝歉然：&ldo;打擾你打球了吧，我……&rdo;
他看著她，把疑問句變成了陳述句： &ldo;沒關係，你找我。&rdo;
我找你不也是打擾嗎？溫凝更抱歉了，速戰速決說：&ldo;你可以把王后雄還給我了。&rdo;
徐挺猶疑：&ldo;才一週半吧，課後習題你就做完了？&rdo;
&ldo;對。&rdo;
溫凝從抽屜裡拿了本精美的活頁放在桌上，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徐挺想看可以拿去。
像是帶著字的重量，本子變得有些重。徐挺一翻開，心裡跟浸了水似的，更重了。
幾十頁紙，字跡深深，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