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號下午,王慶文提前結束了體育課,最近金老師在專心致志地帶足球隊,因此這季節體育課是由體育學院的兩個大四師哥和兩個大四師姐代上課,師姐們上課很認真,一個半小時的課,幾乎安排得滿滿的。而師哥們的課卻很輕鬆,幾乎上了半個小時的熱身課後,一個師哥組織大家打籃球,一個師哥組織大家踢足球,於是,王慶文溜了……
王慶文一個電話,安靜立即跟他來到建設路派出所,安靜詢問你犯法的事兒被發現了嗎?王慶文颳了她鼻子一下:“我犯什麼法,胡說八道,咱倆辦護照呀。”
“為什麼要辦護照?”
“辦護照好旅遊。”
安靜聽後激動地說:“去哪旅遊?”
“歐美,拉丁美洲,非洲大草原,日韓,港澳臺,新馬泰……啊呸,絕不去新馬泰。”王慶文嘴快了,但說到新馬泰的時候,他不由得想到那天晚上的夢,夢中自己在泰國被反政府武裝給屠殺了,連忙把去新馬泰旅遊的計劃給取掉。
“我想去藏邊朝聖。”安靜嚮往道,“每個人都要去一次藏邊,去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去感受宇宙。”
“好,這個暑假,我帶你去藏邊。”王慶文保證道。
安靜知道他有這個能力,驕傲地抱住了他的胳膊,將頭埋在他的肩上。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尤其是手臂與安靜身體一對小熊的摩擦,頓時讓王慶文熱血沸騰了起來,他趕緊弓著腰說:“太刺激了,咱們先辦正事,辦正事。”
面紅耳赤的兩人進了派出所,被告知派出所不辦理護照,辦理護照需要前往西區的出入境管理處,現在打車去還來得及。兩人立即打車來到西區出入境管理處,一個很小的地方,居然還是借用西區教師進修學院的辦公樓。
辦理護照要交300塊手續費,工本等半個月,但是如果想要快速拿到,得加錢……交了錢,當時就拿到了。王慶文哭笑不得,誰說某些機關辦事效率慢的,看看,人家收了錢,辦事效率噌噌地,以後再也不來了。
兩人拿著護照開開心心地從出入境管理處大廳走出來,到了晚飯時間,王慶文拉著安靜跑到一家韓國烤肉店大快朵頤,以慶祝今天成功辦理護照。
吃完飯,安靜非要付款,說她不能事事都拿王慶文的錢,她也要付一部分。
“一直都是你花錢,那我算什麼。”安靜倔強地說,“就算我沒你能賺錢,但我也是獨立女性,而不是你的附屬品。”
王慶文摸著鼻子說:“我說這位獨立女性,貌似你花的錢是你的壓歲錢和嫁妝,我從未聽說過哪個獨立女性靠壓歲錢撐場子?”
安靜頓時漲紅了臉,氣咻咻地掐他,叫道:“我樂意,我樂意。”
兩個小情侶打打鬧鬧吃完了飯,安靜接到個電話之後臉色一變,眼圈頓時紅了,哽咽著說我馬上就來,我馬上就到。王慶文問發生了什麼,安靜的眼淚頓時繃不住了:“我爸剛剛忽然從三樓摔下去了,現在在二院搶救呢。”
安靜的父親叫安建國,八歲的時候拜師學武,十二歲進入體校學習摔跤,十六歲當兵,二十一歲參加了自衛反擊戰,二十三歲因傷退役。退伍後,安建國在北江市第三火柴廠保衛科工作,結識了廠花趙彩琴,婚後生了女兒安靜。
八十年代各大國營廠面臨重組,大批吃國家飯的人不得不被下崗,原本安建國作為戰場英雄是不需要擔心下崗的,可趙彩琴卻要面對被下崗。安建國尋思自己年富力強,妻子失去工作肯定無法面對殘酷的社會,於是將留廠名額給了妻子,自己毅然下崗。
首次進入社會的安建國擺過地攤賣過春聯,遇到過劫匪也打過路霸,在戰友的幫助下,安建國和五個朋友爬上了剛剛解體的蘇聯改名為俄羅斯的火車,成為第一批國際倒爺。在最初賺了一筆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