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來到一旁拿出隨身攜帶的揹包,把用海綿包裹的藥水掏了出來。
夢幻的顏色閃著特別的光暈。
齊巷抱著手裡的藥水小跑了過去,旁邊的迪娜也知道她心急,在一旁解釋道,“第一次不要倒太多,而且這種藥水會在空中揮發,小心些使用。”
現在想想當時拍賣場拍到這瓶藥水的就是齊巷了。
“好的,謝謝。”齊巷努力控制自己還在顫抖的手開啟了瓶蓋,把裡邊的藥水一點點灌進了母親的唇內。
而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被汙染的女人想咬緊牙關避免藥水流進去。
但藥水會氣化,很快就被透過鼻腔被她吸進了身體中,而就在齊巷看到母親已經安靜下來正要收回手時,女人卻突然睜開眼猩紅的復瞳把藥水吐了出去。
但是她的神情卻又變得有些不太一樣。
不再是之前那種瘋狂,而是一種很特別很焦急的哀傷,一旁的齊巷注意到趕忙從小櫃子裡掏出來了什麼塞到母親懷裡。
與此同時藥水氣化後升到空中逐漸變成了一團夢幻的煙霧。
女人抱著懷裡的布料渾渾噩噩很快就陷入了昏睡之中,旁邊的齊巷沒有在意自己被掐得有些青紫的手背給她擦了擦臉。
“那個男人走後我媽就懷孕了,後來等的太久傷心過度又營養不良,孩子沒救回來。”
“我後來才知道她總半夜拿著孩子衣服哭。”
齊巷無比平靜的敘述著,給母親把被子掖好接著小心地把藥水重新放回了揹包裡。
見周圍幾個蟲族都看了過來,她有些無措地把包合好,“放包裡不容易碎,我沒有怕你們碰的意思。”
長久以來的生活幾乎將她養成了過度在意他人感受的察言觀色本能。
“沒事,迪娜看你只是想問問你還需不需要再治療一下?不然你媽媽醒來了會心疼。”米亞很理解青春期這種心思,笑著開口道。
至於齊巷口中的那個男人,他猜測可能是她母親那個失蹤後又回來的丈夫。
對於這個米亞不太好評價,畢竟他只會建議把這個讓老婆守活寡,自己把孩子帶大,快死了才露面拖累老婆的男人扔出去。
齊巷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雖然眉目間依舊染著一抹鬱色,但已經比剛剛好了不少。
她坐下小聲嘆了口氣,“謝謝姐姐,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們的,我也沒別的本事,以後你們需要畫畫的儘可能找我!”
“沒事。”迪娜不善言辭,第一次不是在戰場上接觸異族,還被叫姐姐。
她也有些很奇怪的感覺。
米亞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之間怪異的氛圍,回來的時候買的面還放在桌上,他招了招手,“好了就過來吃飯吧,等吃完飯才能繼續照顧好你母親。”
“謝謝。”齊巷感受到自己身體上的傷口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癒合。
這是迪娜也收起了治療儀,簡單整理好放進空間樞紐後就坐在了桌子旁邊,“陛下您不用等我們,您要是餓了就先吃。”
迪娜的語氣有些失落,這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