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眾人為米雨真擔憂之時,張豹小跑著來到門口,滿臉喜色的報告道:
“團長,教官帶隊回來了。”
聞言,會議室似乎是有一道陽光射了進來,室內壓抑的氣氛為之一空。
“好,好啊。”傅山眉頭舒展,看向眾人笑道:
“教官他們一到,很多事情就好安排了。”
“走,隨我去迎接他們。”話剛說完,朱琳澤已經到了門外。
夕陽如血,染紅了天邊最後一抹雲彩,餘暉撒在指揮大樓前的青石板路上,猶如是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地毯。
一個個面板黝黑麵容剛毅的突擊隊員從大門外逐個出現,他們牽著戰馬,疲憊的身影在餘暉下拉的老長。
雖然衣衫破爛,渾身塵土,可一個個臉上卻洋溢著回到家的放鬆和幸福,在看到朱琳澤的那一刻,幾個隊員眼眶一紅,連忙扭過頭去擦拭淚水。
近一個月的風餐露宿,吃飯睡覺都在馬上,為了就是想早一些回到家裡,回到這個讓他們眷戀的地方,聽他們的團長對他們說一聲‘辛苦了‘。
待隊員們走近,朱琳澤心裡湧起暖流,眼眶發紅間大步上前,給了陳雄一個大大的擁抱:
“叔,辛苦了!”
陳雄宛若雕塑的臉上泛岀一絲笑意,溫和說道:
“都是大人了,還像小時候一樣喜歡摟摟抱抱。”
朱琳澤放開陳雄,陽光笑道:
“不管我多大,你不還是我叔麼!”
“好了,兄弟們吃了不少苦,都等著你誇讚呢。”陳雄一拍朱琳澤的肩膀,朝身後使了個眼色。
朱琳澤點頭,把目光投向了身後一群灰頭土臉,卻瞪大眼睛的突擊隊員們。
他笑著上前,一個個擁抱過去,當他擁抱完最後一個戰士時,卻已經眼眶溼潤。
出去30人,回來24個,24人中幾乎全部掛彩,其中兩人重傷,一人沒了胳膊,一人沒了腿。
朱琳澤抬頭看天,把淚水硬生生憋了回去,顫聲問道:
“屍體呢?”
祖天翰從馬背上取下揹包,從裡面一罐一罐包出來放在了地上,哽咽著說道:
“天氣太熱,屍骨帶不回來,就地燒了。
伍辰皓墜落山崖,沒找到屍首,其他的都在這了。”
隨著兩含熱淚留下,朱琳澤擺了擺手:
“都辛苦了,都去包紮休息吧,到家了,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你們。”
說著他看向張豹,沉聲說道:
“犧牲的兄弟入英雄冢,授”大明英烈“封號,授一等功。”
作戰指揮室。
在陳雄、周平和祖天翰做了簡短的彙報後眾人才知道,犧牲的六個兄弟全是死在熱帶雨林裡,他們有的是彈藥打完,和敵人同歸於盡的,有的是被毒蟲、毒蟻咬了中毒身亡的,還有一個是被蟒蛇活活勒死,最後從蛇肚子裡挖出來的。
祖天翰緩緩起身,面色凝重,敬禮沉聲道:
“團長,把敵人引入叢林是我的決策失誤,我請求處分。”
“你的決策無可指責,就算是我,在那種情況下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朱琳澤搖了搖頭,忍不住傷感道:
“在雨林作戰,還是夜間,能安全帶回十四個兄弟,已經是老天開眼了。”
見場面過於沉重,陳雄頓了頓,轉移話題說道:
“此次南下,收穫頗豐。不僅蒐集到了大量的公文、書籍和地圖資料,還意外獲得了四十幾只懷錶。
另外,我們把阿卡普爾科市的幾個鐘錶匠帶了回來,以後咱們團的指戰員就不再缺表用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從自己的作戰揹包中取出一本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