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匹戰馬,都帶到棕櫚泉,能養活嗎?”
“情況並非如此。”苟飛白搖了搖頭:
“這美洲和咱大明不同,戰馬奇缺。
據說這土地上以前就沒有馬,是上百年前西班牙番子帶過來的,繁衍了這麼些年,數量還是不多。
本來我也以為棕櫚泉裡有不少戰馬,佔領後才發現,除了幾百匹毛驢和騾子,戰馬一匹都沒有。
估計亡靈谷那支騎兵的馬匹,已是番子的所有了。”
玄清子點頭附和:
“博弈就是你死我活,就算不缺戰馬,也不能留給里奧斯兵團,何況現在還這麼缺。”
“這個道理我自然明白。”乙雅安沒有生氣,而是耐心地解釋道:
“牧場固定在那裡不會消失,里奧斯兵團抵達聖迭戈還需三四月的時間。
在此期間,我們讓番子代為照料戰馬,數月後再來取回,豈不是更為穩妥?”
“這個不用擔心。”苟飛白笑嘻嘻地解釋道:
“科齊拉山谷比想象得要大得多,不僅谷內有大片的土地,而且這山上還有堰塞湖。
那湖一眼望不到頭,湖邊全是豐茂的水草,養幾百匹馬不成問題。”
張順慈頓時眼睛放光,拍案說道:
“那還等什麼?打了再走,正好我們也多些牲口駝運東西。”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傅山。
傅山沒有直接表態,而是盯著地圖思緒良久,才點頭說道:
“可以行動,但前提是非作戰部隊必須先行撤離。
目前,我們擁有四個作戰連隊,加上偵察連的70人,即便蒂華納駐地的兩個步兵連趕來支援,我們也有足夠的實力應對。”
……
墨西哥城。
總督府。
一名頭戴紅色羽毛寬簷帽,裡穿高領花邊襯衫,外套黑色半身盔甲的高階軍官,腰掛鏤空雕飾的刺劍,從總督府的臺階緩緩而下。
他約莫三十來歲,身姿挺拔,五官立體,高鼻樑上的一雙銳利的眼睛,讓人不敢直視。
剛下臺階,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就躬身迎了上來,瞥見軍官勳帶上掛著的勳章和軍銜,頓時諂媚笑道:
“恭喜里奧斯少爺晉升少將,恭喜里奧斯少爺獲得王室十字勳章。”
青年軍官摘下勳章順手就丟給了管家,語氣中帶著不屑:
“一枚十字勳章而已,送你了。”
身體略微有些發福的管家掏出絲綢帕子,小心的把那勳章包好,塞入口袋,這才笑道:
“小人哪有這個福氣,這勳章我先替少爺收著,等老爺回來交給他,見到這個他準高興。”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停在了兩人身旁。
馬車外表低調,卻異常寬大,兩匹西班牙本土產的半島馬,四肢健壯,肌肉虯結。
管家開了車門,把軍官迎上車,又朝著幾十米外的騎兵護衛隊招了招手,等護衛隊跟上,他才進入馬車關了門。
馬車裡面空間寬敞,陳設奢華,管家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巧克力熱飲遞了上去,關心地問:
“總督大人怎麼說,老爺這次回來的審查,這法官名單確定了麼?”
青年軍官輕輕摘下手套,端起瓷杯,緩緩啜飲一口,隨後淡然一笑:
“雖然這次我趕走了英法尼三國聯軍,可里奧斯兵團一回撤,用不了多久,佛羅里達半島還是會丟的,對於這一點,總督心知肚明。
等那般蠢貨再次被攻陷時,也正好是家父接受審訊之時,只要王室派來的法官不是傻子,就不會為難父親。”
青年軍官就是加斯帕爾的兒子里奧斯.凱賽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