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眾人分析差不多了,朱琳澤對冷秉三兄弟說道:
“既然你們哥仨是來請罪的,那審訊的事情就交給你們。
加斯帕爾和胡安先不要動,從周圍的人先下手。
記住,我要知道加斯帕爾的身世、經歷、性格、親友關係、老巢,總之,和他相關的一切務必詳盡。”
冷秉面露喜色,躬身到底:
“下官幾人定不讓殿下失望。”
說著,朱琳澤又看向張順慈:
“孃舅,前艙甲板下的漢民還沒有動靜嗎?”
張順慈搖了搖頭,恨其不爭地說道:
“那些愚民就是死腦筋,這一晚上過去了都沒動靜,也不反抗。”
“這樣。”朱琳澤隨即吩咐:
“刑訊的場地就放在前艙的三層甲板,讓漢民們聽聽西班牙人的慘叫。”
“殿下,這是為何?”張順慈不解詢問,接著又解釋:
“底下三層弄的血糊拉子的可不好清理。”
“年輕人扛得住,可漢民中還有老人和小孩,我不想他們餓死。”朱琳澤解釋了一句,想了想,看著三兄弟又補充道:
“你們隨我攻上甲板可定為二等功,除了有榮譽勳章,每人還有1000個比索的賞銀。
勳章和賞銀會在表彰大會上發放。”
“1000個!”冷秉幾人先是呆住,繼而臉上露出狂喜,三人單膝跪地,齊聲喊道:
“願為殿下效死。”
“效死就不必了,盡心辦事。”
“諾!”
等冷秉幾人出去,朱琳澤看著肉疼的張順慈,笑著指了指內間:
“孃舅,以後你就是我們的財務大總管,如果願意,你可以搬到寶庫裡面去睡。”
張順慈剛露出笑容可掬的表情,可一想不對,他輕咳兩聲,收斂了表情伸手說道:
“睡到裡面就算了,把鑰匙拿來,孃舅要替你好好看著。”
朱琳澤苦笑著搖了搖頭,把鑰匙遞給了張順慈,接著問道:
“船上的事情怎麼樣了,都順利嗎?”
接過鑰匙,頓時感到安心的孃舅嘴巴裂到耳後根:
“順利,昨天捕到的海魚近萬斤,已經全都清理完畢,掛在桅杆上風乾了。
船上的兩千個空水桶,也安排人用硝石制水的方法開始製備了。
另外,水糧補給已經增加到日常的兩倍,還在飲用水中新增了茶葉。
現在後艙的漢民們對殿下感激不盡,個個要為殿下效力。”
“帆船行駛如何,這個可不能出紕漏。”
“放心,陳家兄弟看著呢,他們對這條航線有經驗。”想了想,張順慈又說道:
“孃舅從陶瓷匠裡面挑了幾十個精壯去學習水手的活計,雖然呂宋的那幾十個水手還算老實,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朱琳澤點了點頭:
“這些事情孃舅做主就行。
“還有事嗎,沒事孃舅要去盤點一下餉銀。”張順慈不斷地往裡間的方向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朱琳澤無奈搖了搖頭:
“那就辛苦孃舅,對了,那些克力士短刃不要碰,有些帶毒。”
“知道,孃舅對兵刃不感興趣。”張順慈擺了擺手,快速開門關門,鑽到寶庫裡去了。
看著傅山兩人驚訝的表情,朱琳澤摸了摸鼻子,尷尬解釋道:
“孃舅窮怕了,兩位別介意。”
傅山和乙雅安相視一笑,露出了我們懂的表情。後者上前一步,行萬福問道:
“殿下,民女和幾百女工該做些什麼?這有吃有喝的總不該閒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