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您擊中刑連長了!”警衛員一臉驚愕地望向手持狙擊的祖天翰,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與困惑。
祖天翰緩緩放下槍,嘴角微微上揚:
“不必擔心,只是受了點皮外傷,那小子太過張狂,此舉是為了他好。”
警衛員若有所思,稍作思索,忽地輕笑一聲:
“刑連長雖醫術精湛,可自己卻極為懼怕打針,接下來怕是少不得一番呼天搶地。”
祖天翰並未回應,拿起望遠鏡凝視片刻,沉聲道:
“命七連長率隊攻入木屋,佔領碼頭。
八連於外圍警戒,狙擊手佔據制高點。”
十幾分鍾後,槍聲漸息,碼頭一帶恢復寧靜。
祖天翰的隊伍成功攻佔碼頭後,並未對西側物資倉庫發起圍攻,而是著手在南北兩道防線構築簡易的防禦工事。
穿過木屋,抵達外島北碼頭,祖天翰眼前豁然開朗,他不禁為這開闊的景象所震撼。
幾公里寬的海峽對岸,聳立著一座梯形高山,山腰以上被茂密的林木所覆蓋,多條銀絲自上而下懸掛,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山腰一側,濃煙滾滾,高聳的煙囪猶如魔獸般噴吐著黑煙;
另一側,建築密集,連成一片。
與棕櫚泉何其相似……祖天翰心中暗自驚歎,隨即他舉起望遠鏡,仔細端詳起來。
山腳處,是一座莊園,遠遠望去,雄偉的堡壘和帶有雙尖塔頂的教堂清晰可見。
莊園的最外延,修建著一座座宛如堡壘的岸基炮臺,每隔數公里便有一座,彼此呼應,構成了一個嚴密的炮臺群。
炮臺下方,沿岸分佈著四個碼頭,碼頭上塵土飛揚,大批身著凱賽軍制服的部隊正在集結。
碼頭邊的海面上,已有不少船隻開始起錨揚帆,
令祖天翰詫異的是,這些船隻並未駛向外島,而是朝著海峽兩邊的航道駛去,似乎是在逃離。
祖天翰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他沉穩地抬起手臂,伸出大拇指,左右眼交替觀察了片刻,然後果斷下令:
“傳達我的命令,將八門迫擊炮全部架設到碼頭,只要有船隻向南岸駛來,越過江心即刻開炮。”
虎墩 3360 迫擊炮,最大射程可達 2.5 公里,雖然無法攻擊到對岸的岸基炮臺,但用來轟擊半江而渡的戰船,卻是再合適不過。
與此同時,外島碼頭三百米外,西側物資倉庫內。
普埃布拉凝視著四百人的隊伍如今只剩下寥寥十幾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他略作思考,迅速拔出燧發短槍,抵住剛為他包紮好傷口的歩豐,面色冷峻地發問:
“說,這些人是不是你們帶來的?”
歩豐也是一頭霧水,本來說好了悄悄進村,打槍的不要。等他和刑玉潛入中島製造混亂為號,發起進攻,可這怎麼突然就變了?
變了也沒關係,好歹通知一聲啊,我和刑玉兩個冤大頭還在敵營呢。
此刻,同樣被護衛用槍抵住頭部的刑玉,冷笑插話:
“亞倫大人在船上安然無恙,諸位也都親眼所見。若敵人是我們引入的,那豈不是意味著亞倫大人是奸細?”
說著,他推開護衛的燧發短槍,轉過身,朝著普埃布拉翹起了臀部,咬牙狠狠地說道:
“為護送哈維爾少爺,我也身負重傷,爾等何曾見過為保護敵人而甘願捨命的奸細?”
眾人這才看清,刑玉的臀部被子彈擦傷,傷口處皮肉外翻,鮮血不斷湧出,褲腿已被染成猩紅。
見此狀況,普埃布拉的神情方才稍有緩和,他眼神陰鷙地掃視著其他人,怒聲咆哮道:
“若不是乘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