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結雖然犟,但聽了佟冰一番洗腦,還是緩和了下來,勒馬轉身,聽聽他有何高見。
“我只先問展大人,假如現在就按你的步驟行事,抓了張鐵嘴公堂對質,他會怎麼判處?”
展結想也不想,張口就答。
“勾結土匪乃是重罪,我作過仔細調查判定,根據他們對你侵害造成的罪行,他可判八年勞役!”
聽了後佟冰哼了一聲,顯然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
“才八年,這還是往重裡判,要是有人保他,往輕裡判,會是什麼結果,展大人如何應對?”
展結一時語塞,正轉動他那不會拐彎的腦筋想辦法,佟冰卻輕飄飄說道。
“是不是打一頓板子,這事就了了!”
確實有這個可能,不,應該是肯定會出現的事,縣令和張鐵嘴一條線上的螞蚱,利益共存,鐵定會保他。
展結不解,又問佟冰。
“那佟公子有何妙招重判張鐵嘴,你想他得到什麼樣的懲處?”
“我要他死!”
佟冰語氣不重,卻帶著落地有聲冰冷冷的寒氣。
眼裡蓄滿堅定的殺意,換作是誰,都不會有好脾氣了,對方三番五次要你死,你難道不想讓他死嗎?
“張鐵嘴雖然失勢了,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還有很多油水可刮,特別他此時不甘墜落,想要重整旗鼓,夢迴當初,更是抓住渺茫的機會,不惜大把使錢。”
“而我是他的死對頭,有些人巴不得我和他鬥得死去活來,但那些人又不希望我們任何一方出事。”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展大人難道悟不通嗎?”
展結是犟,不等於他傻,佟冰說的話他自然明白,如今張鐵嘴六神無主,最想抱的大腿是誰,大家不言而喻。
而他最需要幫助時,就是大把使錢的時候,對某些人來說,豈不是機不可失。
能有幸扶他爬起來,豈不又是一茬好韭菜了。
“我問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佟公子,你有何妙招治死張鐵嘴?不會是有違律法下三濫的手段吧?你我雖有受授之交,但你犯了事,我絕不姑息!”
橫槍立馬的展結,挺直腰板,一臉正氣。
“展大人請放心,不會觸犯律法,還會讓罪人在律法條例上得到應有的懲罰!”
“說了多少遍了,不妨說來聽聽!”
脾性爽直的展結有點急性子,不喜藏著掖著的拐彎抹角。
“暫且無可奉告,展大人請耐心等待,時機一到,你可便知!”
得不到答案,展結很不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人家不說有人家的道理,追根究底顯然不好,於是不再糾結,又問。
“你有幾成把握?”
“十成!”
“這麼肯定,大言不慚!”
“請展大人相信,我所說絕非狂言妄語!”
展結犀利的眼神盯住佟冰眼睛不放,碰撞的是佟冰堅定而自信的眼神,對視良久,誰也不甘敗下風,最後展結收回目光。
“好吧,讓我信你一回,土匪你帶走,記住人怎麼交與你的就怎麼還與我!”
“放心!”
怕展結有反悔,程奎庵等四人已把土匪拉出老遠,佟冰策馬走在後面,回頭。
“為防那邊起疑心,勞煩展大人造個假,此次行兇的土匪團滅。”
“不用你教我辦事!”
展結不耐煩的揮揮手,佟冰馬背上抱拳。
“謝謝展大人,告辭!”
回到酒坊,五個土匪被關進地窖裡,吩咐人輪流值守,每天定時送餐,自然是粗食淡飯,不餓死就成。
要真的下決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