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天過去了,佟冰慢吞吞不知走了多少路,也不知東西南北走的哪一方,也不知身處的地名。
都是到了地方,才知道是什麼地頭,位於哪方。
他隨身帶了自制的墨水筆和筆記本,把走過的路線記下來,標註地名,形成地圖的一角。
除了繪製地圖,他還記錄了各地的風土人情,和具特色的東西,以及哪個官員在治理該區,都實施了哪些政策。
像個微服私訪的皇帝,大到地方行政,小到家長裡短,他都細細記錄。
佟冰沒去特意讓黑狗怎麼走,任它自由行走,好在黑狗沒有走回頭路,也沒有轉圈回到原點,一直向前,讓佟冰特別相信它。
只是,有一個大問題出在佟冰身上,他沒錢了。
客棧老兩口給他備的乾糧早吃完了,因為過於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住店,大吃大喝,他身上已經摸不出半個銅板了。
佟冰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出來謀生這麼難,當初就應該多少收點診治費的,裝什麼高人嘛,現在下頓飯沒有著落了。
佟冰餓著肚子在街上亂逛,聞到飄來的包子味,清香無比,眼饞的看了燒雞烤肉,佟冰口水流了一地。
不行,這誘惑對一個飢腸轆轆的人來說,實在受不了,佟冰選擇偏僻的地方走,儘量避開美食的誘惑。
這些天他一路走來,除了做苦力的活能掙幾個錢,他沒尋到其它偏門能掙錢的門路。
之前的滿滿信心,在現實的打擊下,不得不讓他產生自我懷疑,在飢餓的煎熬下,他僅剩的信心也被消磨殆盡,甚至動了返回的念頭。
返回是不可能的,心病如同隨風依附他的無形惡魔,怎麼甩也甩不掉,他要設法甩掉它,尋找根治的良方。
或許,飢寒交迫的體驗,甚至磨難厄運,是治療心病的良方也不一定。
想到這些,佟冰也不慌急想辦法填飽肚子了,一路走,一切隨緣吧。
往往事與願違,一門心思尋找賺錢方法時,似乎機會永遠將人拒之門外,像高冷的女神視苦苦追求者為舔狗一般。
但放下後一切隨緣時,無所謂時,它又會如一個賤人般倒貼上來。
佟冰就是如此,走在繁華鬧市裡,無他一容身之地,走在人跡稀疏的小道上,卻撞到了賺錢的機會。
小道邊不遠的小山坡上,有一隊人正建造一座塔,隨著塔越建越高,起吊石頭越來越困難。
佟冰是被小山坡上的人喊馬嘶聲吸引過去的,幾十人拉的拉繩打的打馬,要把幾噸重的石頭吊上去。
以木架為支撐,在木架頂端裝了一個馬車軸改裝的滑輪,下面的人和馬一起使力。
幾噸重的大石頭剛吊起來幾米,人馬力量不夠,大石頭急速下墜,帶得人仰馬翻,所幸沒傷到人,非常危險。
他們不敢嘗試了,一個個問工頭怎麼辦,工頭愁眉苦臉,要是有好辦法,他也不至於讓他們用蠻力了。
有經驗豐富的工人預算,要吊起幾噸大的石頭,必須再增加一倍的人手。
工頭不幹,增加人手就得多發工錢,已經超出了他的預算,這活做下來不賺反虧。
佟冰在不遠處看了後,笑了,他找到了賺錢的機會,走過去,對一籌莫展的眾人道。
“我可以幫你們解決這個難題,能給我多少錢?”
工頭一聽來了興致,但隨之又喪氣道。
“你說的無非是增派人手,那還讓你來解決什麼,我自己都會找人了!”
佟冰牽馬走近。
“不用增派人手,我的方法,甚至還用不了現在這麼多人!”
工人們聽了都說他在吹牛,對他投來敵視的目光,因為假如他的方法奏效,就意味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