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的發動機在響,一輛破舊的皮卡停在街頭。車內的謝爾頓帶著墨鏡,身上穿著短袖的緊身t恤和戰術馬甲,警惕的盯著街頭的動靜。
這裡是馬尼拉,號稱‘亞洲的紐約’。如果只看市中心的話,確實有幾分紐約的樣子,不過市中心的範圍太小,有可能走過一條街就進入了低矮陰暗的貧民窟。
謝爾頓眼前的街道就是明顯的貧民住所。這裡的房子普遍一兩層高,大多用各種廢棄建材搭建,街道狹窄,道路泥濘,架空的電線杆在建築間胡亂拉扯,光著腳的窮人就在街頭隨意亂晃。
謝爾頓的西方面孔和他手裡的4卡賓槍成了最大的威懾。路人看到他墨鏡下的臉都立刻遠遠避開,不願與之打交道。只有幾個好奇不怕死的小乞丐在不遠處盯著看,期待能得到一點賞賜。
“這裡真是太熱太悶了。”謝爾頓的身邊還有一名同伴,他嘟囔的抱怨了幾聲,伸手調整皮卡內的風扇。那個可憐的風扇又破又舊,轉的哐哐響,吹出的風都帶著熱氣。
謝爾頓只‘嗯’一聲,警惕性不減。他原本是鷹醬‘海豹’的一員,在敘利亞還跟著前cia的菲德爾與周青峰交過手。不過等著‘f-22事件’爆發,菲德爾成了替罪羊,他也被迫退伍成為一名僱傭兵。
目前香蕉國的老杜重傷後居然失蹤,前總統跳出來想重新上位,其國內各方政治勢力政治正在相互交易妥協,鷹醬的要求就是維持當地的‘穩定’——找到老杜,別讓他再跳出來搞事了。
對於老杜這人,謝爾頓也覺著是個人物。要知道腳盆自稱是鷹醬的兒子,香蕉國更進一步把自己當做鷹醬的女兒,還是可以鬼父的那種。老杜上臺後居然敢公開罵鷹醬,也是膽肥。
不過老杜今天罵了鷹醬,明天就服軟道歉。過幾天他又罵,接著又說自己犯糊塗。如此週而復始,大家都覺著老杜精神分裂了,可看看老杜跑到兔子和熊大那裡抱大腿,就知道他真正的圖謀了。
根據香蕉國官方口徑,老杜遭遇了恐怖襲擊。可傻子都知道這應該是一場政變,這時候誰跳的最歡誰就是黑手。鷹醬目前還沒辦法直接插手,不過像謝爾頓這樣的僱傭兵卻已經來了不少。
破皮卡停靠的路邊傳來幾聲慘叫,有人在高聲怒罵,有人在哀求告饒,甚至還間雜幾聲槍響。片刻後幾名香蕉國的軍人從路邊一棟屋子走出來,陰著臉向謝爾頓彙報道:“他們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老杜是在外出視察時被一顆汽車炸彈給轟了,好些隨行人員直接被炸死,他本人隨後被緊急送到馬尼拉的聖路克醫療中心。可是在經過急救後,他竟然和手下以及幾名醫護人員一起消失了。
這種事情震驚天下,不過在香蕉國也不是沒發生過。這個國家曾經有過地方強權家族派出私人武裝,幹掉了高官候選人,律師,記者等一大票人的惡性案件——而且死了白死,無人受到懲罰。
謝爾頓目前追查的是醫院醫護人員這條線,尋找相關人員的家人,朋友搜尋線索。同行的香蕉國軍警負責協助,不過這些蠢材在追查中沒有任何技巧,上門就進行拷打。
看隨行的軍警一無所獲,謝爾頓真是失望透了。香蕉國的軍警既腐敗又無能,水平是出了名的爛。靠他們只怕是什麼也查不到。
“我們還有幾家要找?”皮卡車內的同伴問道。
謝爾頓抓起手邊一疊人員花名冊,看看上面被不斷塗黑的頁面說道:“還有最後一家,是個叫麗佳薩爾瓦多的護士。不過這個妞不是普通的貧民家庭,她出身馬尼拉有名的權貴家族。”
聽名字是個西班牙人,可花名冊上的照片卻是個帶著歐洲血統的亞裔女孩。謝爾頓的同伴偏頭看過來,吹了聲口哨說道:“這妞還挺漂亮的。我們要去找她嗎?”
“我得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