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森走在墨西哥城的街頭,默默打量這座新生的城市。被他炸燬的自來水廠早就修復了,甚至更多的水廠都在開工建設。哪怕在戰爭時期,市區內也在大搞建設,看不出太多的緊張氣氛。
一輛路過的轎車在喬納森身邊開過,車窗開啟朝他腳下丟了個紙包。確定左右無人注意,他撿起紙包從裡頭取出自己此行所需的偽造證件。
看看證件上鐳射列印出來的肖像照,以及多達四五種的防偽手段,喬納森不得不感嘆極光軍團真是越來越難對付了。
自打加入奧斯本博士的美利堅復興黨,喬納森就擔任前線特種作戰指揮官,或者敵後活動組織者。前次塞拉亞攻防戰失敗後,他就被派往墨西哥城,任務是聯絡城裡的‘反抗軍’。
作為一個德州‘紅脖子’,喬納森此刻不得不將自己佈滿皮屑的赤紅面板偽裝成亮黑色。他還得剃光頭髮,穿著一件普通的工作服,打扮成一個勞工,只為了能安全的在城市裡活動。
這一切都拜軍團越來越嚴格的身份認證體系所賜,現在沒有合法的身份證件已經越來越難在極光軍團的控制區活動。沒有證件就買不了車票,住不了旅館,騙不過警察,甚至連吃飯都難。
而且就算有證件,街頭巷尾的協警,聯防隊員,甚至普通居民也不好對付。因為現在人口流動受到限制,任何陌生人的出現都容易引發警惕。
喬納森沒有攜帶武器,也沒有電臺,他甚至要挖空心思藏好剛剛到手的假證件。因為極光軍團為了城市安全,到處都有搜查崗哨。專用的x光安檢裝置以及侵犯人權的身體搜查逼著他不得不當‘良民’。
“暴君,果然是暴君。”喬納森一直在咒罵。自打周青峰在北美安全峰會上自封皇帝,奧斯本博士控制下的媒體就將其稱為‘惡龍暴君’,這個名號一時間廣為流傳。
不過暴君雖然兇惡了點,可喬納森走在城內也覺著安全。雖然他沒辦法帶武器,卻也不會碰到莫名其妙的城市槍戰,不用擔心流彈要他的命。
走進路邊一間公廁,喬納森將剛剛到手的證件再次看了看。城裡的內應提供了好幾份證件,對應不同的身份。證件不能亂用,否則很容易被懷疑。
換了一份公務員的證件,喬納森還得將自己的衣服換成比較體面。他再次走出公廁,走到公交站臺登上一輛開往城南的客車。一路多次轉車後,他在南方一個叫納瓦卡的城市見到了此行的目標人物。
墨西哥政府軍後備兵役司的薩格拉薩將軍,一名五十來歲的墨西哥老軍人,公開職務是組織大量兵員上戰場。而他還是個民族主義者,高尚的愛國者,‘反抗軍’的重要領導者和核心人物。
“您好,將軍。”在軍營的一個小辦公室,喬納森和麵容嚴肅古板的薩格拉薩將軍握手。
老軍人指了指辦公室的沙發,沉聲說道:“坐下吧,談談你們那位奧斯本博士的計劃。”
自打塞拉亞攻防戰結束後,墨西哥南北雙方的戰線就挪到了聖米格爾。極光軍團繼續修築大量工事,將聖米格爾周邊十幾座城市化為堡壘區。戰爭雙方已經打紅了眼,可誰都奈何不了誰。
在總傷亡超過二十萬後,參戰的軍隊都變得疲憊不堪。哪怕奧斯本博士用藥物激化北方‘墨統陣’計程車兵,可他也沒想到死傷會這麼多。他的藥物供應跟不上消耗,這導致前線士兵厭戰情緒極其嚴重。
為了讓戰鬥繼續下去,奧斯本博士試圖開闢一條新戰線。或者說至少給極光軍團製造點麻煩,讓南方的攻勢稍稍緩和一二。而這條戰線就開著墨西哥政府軍身上。
“我們有兩個方案。第一個最簡單,將軍您直接發動起義攻擊墨西哥城的蝗蟲嶺,那裡是極光軍團的總部所在地。”喬納森說道。
薩格拉薩將軍當即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