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知道為啥建國時搞那麼多運動?這思想都不統一,發展個鳥啊!”曹振一拍桌子,氣得破口大罵。他面前是‘肅反和清查委員會’轉交過來的調查報告,上面的內容看到叫人觸目驚心。
最艱苦的日子過去了,有人心裡的思想就跟野草一樣亂長。‘貓爪’作為一個娛樂場所,特別適合用來調查底層的思想狀況。男人射了一包膿後精神往往處於空靈狀態,會說些平時不輕易說出口的話。
偏偏‘貓爪’就是‘肅反和清查委員會’的馬甲,類似的話語被記錄整理後作為政府部門的施政參考,其中一些就出現在曹振的案頭——很多人從底層爬上來就想要享受生活,而且他們還是以軍團高層甚至是軍團長作為參考標準。
“要車子,要房子,要僕人,要女人,出門要講排場,在家要講品味。都是土包子出身,哪來那麼多么蛾子?”曹振氣得頭疼。他加入軍團就想好了後半輩子受苦受累,可這種情況在墨西哥人身上表現的特別明顯。
自由散漫,目無法紀,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看自己義父手拿一份資料在生氣,作為乾女兒的桑德拉連忙上前輕輕問了聲‘爸爸’?
“我不是在生你的氣。”曹振揮揮手笑道。一個月的朝夕相處,老曹的西班牙語口語水平是突飛猛進,桑德拉也能大概聽懂簡單的漢語詞彙。
桑德拉似懂非懂,轉而站到老曹身後幫他捏肩膀。這是她最近從夜校老師那裡學來的,據說這樣能讓‘爸爸’很舒服。捏幾下後曹振果然鬆開眉頭,拍拍肩頭桑德拉的小手繼續看資料。
軍團長放出盧拉這條惡犬,曹振其實從內心來講是不太認同的。按照他的想法,搞‘運動’式的肅反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還是要深入群眾,靠耐心和細緻去解決問題。
‘一刀切’和‘暴君’式的做法難免有後患。
奈何……,盧拉幹得挺好的。
港務局是這次盧拉整改的重點,那條瘋狗事先摸底後就用極其粗暴的方法把港口管理人員給清理大量一大半。大量冗員直接被吊死。
是的,直接就讓人去死!
原本五千多管理層的港務局瞬間少了一半,被吊死的人一個個掛在港務局辦公大樓外的馬路上。一個電線杆子掛一個,屍體飄來蕩去——大白天的給人活見鬼的恐怖感。
曹振覺著如果自己是港務局的加西亞局長,他會覺著自己還是想辦法逃跑算了。軍團長這種老大太可怕了,自己一不留神就要完蛋。
偏偏那些墨西哥人是抖‘’屬性,加西亞為首的港務局人員被激發了百倍不止的工作熱情。他們在短時間內克服種種困難,徹底修復了過去兩年都沒修復好的所有港口設施,還把自己過去貪汙和走私所得統統交了出來。
曹振看過加西亞貪汙所得的財產匯總,這份由盧拉親自撰寫的表格讓他看的極其氣憤。而這種蛀蟲居然因為暫時無人替代而不能處死,這更讓他氣憤。
“腐敗,墮落。我們軍團也是難啊,軍團長要開創一個新局面何其艱辛,到處都是拖後腿的。”
老曹又氣得不行。桑德拉一邊幫他捏肩膀,一邊好奇的從後方探頭看向他手裡的檔案,用奇怪的語調喊了聲‘爸爸’。
“我不是在生你的氣。”老曹寵溺的拍拍桑德拉的臉蛋。他孤身一人來到墨西哥,對自己這個乖巧的乾女兒特別滿意。“這就是有些人太貪心了。”
桑德拉不捏肩膀了,轉而摟住老曹的脖子貼著他耳後磨蹭。老曹繼續看他的檔案。
殘酷的殺戮確實起到了良好的震懾作用,類似的調查和清理也在礦業部進行。不少人因為工作不認真而被處決,這極大的提高了墨西哥人的工作積極性。
盧拉清理礦業部時,老曹還跟他見過面有所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