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墨西哥城內。
從國賓館內竄出一條人影,飛速越過英克雷駐軍設立的警戒線,一眨眼間就在賓館外的街道消失。
脫離監控人員的目光後,人影的速度放慢。他穿著一件附帶兜帽的衝鋒衣,雙手插在口袋裡快步行走。
火把和路燈的照耀下,黑暗中的城市影影綽綽,街頭到處可以看到流離失所的貧民和持槍計程車兵。所有人的目光都透著幾分警惕和兇殘,要在這個城市生存必然需要一副鐵心腸。
對於街頭戒嚴計程車兵和崗哨,戴兜帽的人影能避就避,能閃就閃。反正以他的速度和敏捷,很難有人能跟上他飛簷走壁的步伐。而對於時不時從街道上衝出來的搶劫犯,太兇殘的就幹掉,一般的打暈了事。
兜帽人影行進的方向是城內的使館區,由於沒有代步工具,他走了很遠一段距離。不過當走到使館附近時,他面前卻忽然出現兩個面容冷漠的男子。
“身份證拿出來。”一個男子摸出一支手槍指著戴兜帽的人,語氣凌厲。
“什麼?”戴兜帽的自然是從國賓館出來的周青峰,他沒想到抵達使館區附近居然有人要查身份證。他有個鬼身份證啊!
另一個男子站到了周青峰的背後,一手按住他的肩膀說道:“別亂動,我們是憲兵隊的,覺著你很可疑。這附近都是我們的人,不想死就最好老實點。”
又是一支槍管頂在周青峰的後腰,一隻還手摸到他的腰側想要搜身。周大爺顯然不喜歡被個男人摸,他直接回手一個肘擊撞在身後男子的脖頸上,跟著一腳踢中身前男子的褲襠。
兩下攻擊乾脆利落,短促而有效,幾乎同時完成。周青峰身後的男子被打的身子一歪,感覺脖子都要斷掉了。他失去平衡的瞬間想要開槍,可很快手中劇痛,腕骨斷折,手槍愣是被人劈手奪了過去。
周青峰身前的男子更是倒黴,整個人被踢的跳了起來,倒下時整個人就好像只癩蛤蟆似的趴在地上。這人倒是在危機時刻扣動了扳機,手槍砰的一聲響了。
槍聲在墨西哥城絲毫不稀奇,不過這動靜還是驚動了街道不遠處一輛不起眼的轎車。車上很快跳下來兩個人朝周青峰大喊,手槍之類的武器也很快就掏了出來。
二三十米的距離,跑動之下幾秒鐘就可以過來。鳴槍警告的聲響同時連續三四次,呼呼喝喝的叫喊聲正在快速靠近。
周青峰此刻半蹲在地上,以褲襠被踢的男子為掩護,甩手就從身上摸出一支摺疊槍托的五六式短管步槍。噠噠噠……,兩梭子短點射,對面跑過來的人當場被擊斃了。
這街道上公然殺人的一幕無人敢管,偶爾有看見的人也往往快速離開。路面上很快就只剩下開頭攔住周青峰的兩個所謂‘憲兵’在哎呦哎呦的呻吟。
周青峰將手槍踢開,他沒解決這兩個所謂‘憲兵’的意思,反而向街道的黑暗角落大喊一聲,“這兩個活人和兩個死人就送給你們了,盡情享受吧。”
這話說完,周青峰大步走向那輛停在路邊已經無主的轎車,而在他身後的黑暗中好似幽靈般走出來一夥一夥的城市貧民。
“我們是憲兵隊的,我們的兄弟很快就會來,你們最好趕緊離開。”斷了手腕了憲兵隊男子勉強站起身,跑動幾步就想去撿回自己掉落的手槍。他被踢中褲襠的同伴沒空威嚇,而是在一瘸一拐的逃。
在周青峰的方向,他走到那輛轎車前時按動衣服內的對講機說道:“馬歇爾,我到地方了,你在那裡?”
使館區街道的另一頭很快出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確定情況安全後快速朝周青峰跑過來,他微微氣喘的說道:“我也不清楚這裡怎麼會有憲兵隊的人,原本想取消這次見面的。”
在周青峰的身後,兩個所謂的‘憲兵’發出慘叫,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