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射後,炮管發燙,炮群不得不停止射擊。可戰鬥並不因此而結束,而是向第二階段發展。
硝煙未落,十幾輛63式裝甲車充當攻擊箭頭。它們領著幾十輛改裝的212吉普車組成突擊機群從城中開出,加速向城外的敵人撲去。
由於敵人從南面的180號公路殺過來,突擊機群分成左右兩路繞過事先挖掘的壕溝衝到敵人第三團的一營面前。
政府軍的這個營也就三百來人,卻算得上裝備和兵員比較齊整的主力。三團的團長庫利克原本是想在炮火立威的情況下,用這支主力徹底摧毀梅里達市的抵抗信心。
這個營除了沒坦克,幾乎已經半機械化,裝甲車數量很多。雖然營裡的戰車都是些老舊的法國貨,可用來殺人卻犀利的很。
只是這個營的指揮官在遇到城外那條又寬又深的反坦克壕時,壓根沒想到自己會被重炮轟擊。等他反應過來時一切都晚了。
暴露在曠野中的一營士兵幾乎全部炸死。只有最後百來人有軍官指揮,在匆忙中乾脆跳進了那條反坦克壕溝才避開一難。
驚天動地的炮火中,所有人都覺著死亡會在下一秒降臨。而等到炮火停止,這批剩餘的殘敵一個個汗津津的臉色發白,體若篩糠。
只是這夥殘敵中也有殺人如麻不怕死的。聽著外頭沒了動靜,幾名軍官用腳踢起一個個士兵,痛罵著讓他們爬出深深的壕溝。
重新回到地面上,只見原本堵住公路的一個營徹底散架了。炮火將幾十部裝甲車和卡車全給炸上了天。有些裝甲車被炮彈直接命中,當場就被炸成了零件廢鐵,還有些東倒西歪,扭曲的像一團鋼鐵麻花。
“清點人數,重新編組,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軍銜最高的軍官站出來下達命令,一頓炮彈就讓一個營縮編成一個連,還摧毀了所有的運輸工具。他唯有心裡暗暗唸叨:“但願城裡的部隊不要追擊。”
可不追擊是不可能的。
縮編的一營剛剛跑出不到三百米,他們身後就響起發動機的馬達聲,而且是一左一右都有。驚魂未定計程車兵們當即炸了鍋,有人腿軟癱倒,有人邁步就想逃。
“不許跑,就地抵抗。否則我們誰都活不了,那幫泥腿子不會接受我們投降的。”砰砰兩槍,剩餘的一營軍官開槍打死幾個逃兵,可他們看看地形卻暗暗叫苦——周圍地勢平坦,連個躲得地方都沒有。
殘餘的政府軍一營正倉皇中,城內治安軍的突擊機群已經殺了過來。左右鉗形攻勢輕鬆形成交叉火力,領頭的63裝甲車乾脆停在大概三百米外穩住車身,用重機槍掃射敵人盤踞的地域。
一營的殘兵早就心無鬥志,所謂的抵抗更是亂七八糟,面對對手的火力優勢毫無招架之力。
而在裝甲車後頭,搭乘212吉普來的迫擊炮也很快展開開火。一顆又一顆炮彈按座標形成一條徐進彈幕,隆隆炸開。
地毯般的煙霧掩蓋了大概幾個足球場的面積,最後當裝甲車衝上去進行最後的肅清時,地面上已經徹底沒了抵抗。
突擊機群的指揮官猶如旋風般繼續帶隊向前,他們還要追擊敵人三團。畢竟敵人只是潰逃,主力尚在。
十幾名搭乘212吉普的步兵被留下打掃戰場,他們被要求尋找有價值的俘虜。可實際上戰場上已經沒有完整的敵人,就算活著的人也缺胳膊少腿。
面對重傷的敵人,治安軍計程車兵往往是抽出刺刀結束他們的生命。這些士兵往往還是第一次上戰場,第一次殺人,第一次看到被炮火和重武器橫掃過的地獄。
有人握刺刀的手都在抖,有人被滿地的血肉殘肢刺激的噁心嘔吐。有人卻在腥臭難聞的戰場上越發堅定。
“別殺我,求你們別殺我。”一個政府軍計程車兵大腿上插著一塊迫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