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兵壓境,槍炮齊鳴。
班恩將自己所有的火力和兵力都推上第一線,他甚至親自擔任督戰隊組織攻擊。三萬人對戰不足一萬人,一時間堪稱勢如破竹,道道防線被接連突破。
如此拼死廝殺,班恩鬱結多日的悶氣終於得到釋放。踏著滿地的血肉,他親自帶隊攻擊一片建築群。
“這裡原本是政府大樓,結構相當堅固。還有大概一百多人在裡面死守。”一名軍官低著頭單膝跪在一堵倒塌的斷牆後,向身邊的班恩解說戰局。
老巢被佔領,這讓班恩手下的骨幹嫡系都感到巨大的驚慌,同時也爆發出強烈的作戰慾望。他們作惡多端,橫行霸道,卻也擔心有天自己也落得悽慘下場。
“一百多人攔住了你一個營?”班恩惱怒的就要喝罵眼前的軍官無能。
可前線指揮的軍官卻也殺起了兇性,他面色一冷,指著來時的道路說道:“老大,你看看我們後面。”
一路攻擊的道路上歪歪斜斜的倒著十多部作戰車輛,有運兵車,有步戰車,甚至有一輛坦克。此外還有相互堆疊在一起的數百具屍體。
前線軍官惡狠狠的咒罵道:“極光軍團的人都打瘋了,沒人投降,沒人撤退。這種情況從來沒出現過,他們甚至不惜跟我們一起死。”
班恩看到了‘一起死’的範例,一輛ax-13系列的坦克陷在一個大坑裡,履帶斷裂,炮管戳在地面上。大坑裡是一團又一團混雜泥土的烏黑肉塊,甚至還冒著熱氣。
“有個傢伙被打斷了腿,逃不掉。坦克的車長恨他殺人太多於是想碾死他。結果沒想到這傢伙還抱著個炸藥包,真是瘋了!”前線軍官重重的朝地面吐了一口,轉過頭又看向前方堵路的廢墟陣地。
“大樓周圍還有一百多人,他們已經被我們優勢兵力切割,逃不掉了。可要殺光他們還要點時間。”前線軍官說道。
班恩親自上前從個角落探出頭,卻很快被手下拖了回來。縮回頭還不夠,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抬著他跑出十多二十米遠。他還不解的詢問為什麼要跑?一發破壞工事的反坦克導彈貫穿了他探頭的位置。
爆炸激起的沙粒飛出十多米還頗有威力,打在班恩手臂上鑽心的疼。這個梟雄爆發般的叫罵道:“無線電裡呼叫炮兵,炸爛那塊陣地。”
領袖呼叫支援,後方的自行火炮很快予以回應。透過地圖上的位置計算座標和發射諸元,接連飛過來五六發大口徑炮彈。
哪怕隔著老遠的距離,可爆炸的震動還是讓班恩感覺耳朵嗡鳴,胸口發堵。前線軍官在大聲喊話,他甚至完全聽不到。
藉著爆炸的掩護,兩個排幾十號人向對面的陣地殺了過去。可就當要佔領那片殘垣斷壁時,一塊塊廢墟中卻奇蹟般的復活了十多個火力點,一口氣噴出數百發炙熱的子彈,將攻擊計程車兵打了回來。
一個倉皇退怯計程車兵暈頭轉向的跑回來,班恩原本就被重炮的震動弄得胸口疼,看到有人居然敢逃跑,惱怒的他立刻掏出手槍將其擊斃,“誰都不許跑,只能進攻。”
再來一次重炮轟擊,再來一次士兵衝鋒,狂躁的班恩被前線的廝殺給刺激的如火焚身,頭腦發熱。他實在想不通怎麼會有人在重炮轟擊下居然不崩潰的。
混亂的末世流行的是順風仗,靠著人多裝備好,一鼓作氣殺上去。勝利就是大勝,潰敗就是大敗,堅守陣地這種事情可是聞所未聞。可眼前這事叫人怎麼解釋?極光軍團的人都是鋼鐵做的麼?
重炮轟擊下,攔路的政府大樓甚至發生倒塌,班恩的部隊死了兩三百人才拿下這塊陣地。當確認陣地安全後,他不顧手下的反對親自跑到那片已經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地方。
倒塌的建築,破爛的槍械,蓋著灰白塵土的屍體。血水泊泊流出來,方才能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