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克老大,歐克老大,……。”一個嘍囉氣喘吁吁的從外頭衝進來,撲入羅安達市聖保羅區的一棟大廈。這棟大廈原本是安哥拉一個政黨的總部,屢經摧殘後成了個暴徒的匪窩。
經過幾道街壘和持槍守衛的檢查,小嘍囉衝到自家老大面前,驚慌失措的喊道:“歐克老大,那夥惡魔的隊伍有……,有……,有……。”
“有什麼?”匪徒頭目扎著細碎小辮,滿臉橫肉,粗壯的手臂將嘍囉一把揪住。只是嘍囉比劃半天說不出個詞來,卻一個勁的指著窗戶外。
從匪窩大廈的破窗朝外看,遠遠的能看到一個大型的物體正在徐徐降落。匪首好歹有點見識,陰著臉說道:“是飛艇,那夥人有飛艇。”
現在是上午八九點,從昨晚開始羅安達市就被一個驚恐的訊息攪合的不可開交——一夥由惡魔帶領的隊伍殺進了羅安達,並且已經幹掉了城內一支強大的勢力。
歐克老大是昨晚事件的親歷者,一切都還歷歷在目。他得知有一夥外來者試圖進入城市後,也不管對手實力如何,第一個念頭就是指揮手下撲上去搶一把。成功不成功不要急,反正一定要去試試。
反正死的都是手下的炮灰,試一試沒壞處!
結果歐克帶著炮灰扛著槍械包圍過去,正好撞上馬克世發射溫壓彈爆轟宮殿廣場的一幕,熊熊烈焰映照變種人猙獰可怖的身軀,潰爛的嘴唇,裸露的牙齒,噁心的肉瘤,鼓脹的眼泡,……。
一切的一切都好似噩夢中的情景真實出現在眼前。
歐克在亂世橫行霸道,殺人如麻,可遇到這種不講常理出現的可怕存在,當即被嚇的大汗淋漓,幾乎失禁。他腦袋一片空白,腳下控制不住唯有扭頭就跑。
老大一跑,手下自然也跟著潰散。等到天亮,歐克就發現自己的勢力少了一半。
回到老巢又無處可逃,戰戰兢兢的佈置好防衛一直等到天亮,可臆想中的惡魔入侵卻沒來。歐克老大在自己的房間裡熬不住小睡了一會,卻被驚慌失措的嘍囉給吵醒了。
在視窗舉起望遠鏡仔細看了半天,歐克的心情還是不能平靜。他也搞不清昨晚那批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只是下意識覺著對方不好惹——這年頭能活下來的可是一個比一個狠!
只是在手下面前,歐克又不能太過軟弱。他回頭就給身邊報信的嘍囉一個耳光,扇得對方滿眼冒金花的同時咬牙切齒的罵道:“只是一艘飛艇,一艘飛艇,有什麼好怕的?”
在飛機大行其道的時代,大型的飛艇還真是不多見。而安撫過手下後,歐克也是頭疼欲裂。他的地盤距離宮殿廣場沒多遠,如果那支惡魔的隊伍要擴張,首當其衝就會找到他——那可怎麼辦?
硬打硬抗?歐克自己都沒信心,昨晚那可怕的一幕已經將他和手下全嚇破了膽。再加上缺兵少糧,裝備低劣,實在沒什麼勝算。
匪徒們之所以盤踞在城市,是因為城市裡有完善的生活設施。一些在現代文明下極其普通的服務,在末世都極其寶貴。比如供水,城市裡好歹有大量現成水井和水廠,而脫離城市可是連打井都困難。
所以歐克想逃也沒處可逃,離開城市他的勢力會在一兩天內徹底潰散。而就在這心頭惶惶不知所措之時,剛剛被扇耳光的嘍囉又跑進來,苦著臉弱弱說道:“老大,那夥惡魔來了,它就堵在門口。”
“什麼?”歐克還在想怎麼辦?哪想到大敵就上門了。他連忙問道:“他們殺進來了?”
“不,他們來了兩個人,點名要見你。”嘍囉體若篩糠,兩股戰戰,已經尿了褲子,帶著股臭氣,“一個大塊頭惡魔,還帶著個翻譯。他們就在樓下。”
聽起來不出去都不行了,歐克強忍著跳窗逃跑的念頭,壯壯膽,勒緊褲腰帶走出自己的房間。可當他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