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入黨?因為入黨是向上晉升的捷徑。
一個大頭兵當的再好,立功受獎一個不少,也頂多是個兵王而已。想要建立更大的戰功必須帶兵,而想帶兵怎麼能不入黨?
既然已經到了朝鮮,周青峰不認命也不行。小兵當的再好也是炮灰的命,他如果想好好活下去,必須努力向上爬。
周大爺可是當過軍團長的人,平時簽署的人事任命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知道提拔手下最看重的不是才能,而在於這人是不是跟我一條心。這要不是一條心,豈不是能力越大越坑自己?
入黨就是向上級表態——我跟組織是一條心的。
不過麼,兔子家的黨員還真不好入。尤其是現在這個戰爭年月,黨員的身份可是金貴。舉個例子:大家都聽說過‘火線入黨’這個詞,這基本上就是給馬上要當烈士的人一個獎勵,要拿命換的。
周青峰幾個小聰明的建議,幫助汽車運輸團的人提前一段時間認識到防空和偽裝的作用,但他這點功勞可換不了黨員的身份。
黨員的便宜沒那麼好佔,連裡的指導員雖然親自來表揚周青峰,卻只給他一個‘入黨積極分子’的身份,連預備黨員都沒有——想入黨?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
麻痺,別人都是坑爹,老子是坑自己!
天氣特別寒冷,據說是近幾十年朝鮮最冷的冬天,十月底的氣溫已經接近零度。雖然周青峰經歷過冰封萬里的核冬天,可他從來沒在核冬天跑到野外徒步行軍啊!
要知道哪怕周大爺在廢土遠征巴爾的摩,都是搭乘運輸機,帶著車輛有充足後勤保障的。而眼下志願軍有個diao毛,部隊行軍全靠步兵的兩條腿。
行軍,行軍,不斷行軍!天氣冷,道路爛,吃的還差,可就這樣部隊一直沒有停止過前進的步伐。
沒頭沒腦的行軍中,連裡的指導員忽然站到路邊喊了一嗓子:“同志們,我們已經在‘溫井’發現敵人了,現在距離我們只有八十多里。加把勁啊,黨中央和毛主席正在看著我們呢,一定要打個打勝仗!”
臥槽……,這一嗓子喊過後全連士氣爆棚。所有人都跟打了雞血般向前,向前,繼續向前,彷彿永遠不會累。
全連急行軍,周青峰也不得不跟著一起不停邁腿。只是他心裡卻在狂嚎:行軍,行軍,行軍,十九號入朝後就沒停過。老子兩倍常人的體質都受不了,你們為什麼比我還能走?
周青峰能看到的就是眼前一個連百來號人,大家都穿著土黃色的棉衣,帶著配耳罩的棉帽,腳下就是一雙膠鞋。
這樣的軍服土得掉渣不說,好些人的衣服還很破舊,比如有人的鞋子都穿孔了,還在不停的走走走。士兵們一個個都是鐵腳板,周青峰一直覺著自己挺能吃苦了,可跟他們比就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
臥槽,我受不了,我要停下來。我要殺敵,我寧願立馬乾一戰也不想走了。
周青峰摸摸自己的水壺,裡面原本灌了開水,現在早就涼颼颼,冷冰冰。可他也顧不上冷不冷,擰開壺蓋就朝嘴裡灌。灌了沒兩下,操……,連水都沒有了。
這他媽的打個鳥仗!
“給,喝我的。”扛機槍的大個一直跟周青峰並排走,這傢伙帶的負重比周青峰還多,可一直保持旺盛士氣。看到周青峰的水喝光了,他立刻把自己的水壺遞過來。
“算了,我忍忍。”周青峰不想受別人照顧,軍團長有軍團長的自尊。他好歹是超級戰士,不能被人隨便比下去。
這一會的周大爺滿心都是憤怒——金大胖子,你個衰鬼打仗的本事沒多少,坑爹的本事滿滿的。你吃飽了沒事打什麼南棒?你打南棒招惹出鷹醬,卻要我們替你收拾爛攤子。
還有蘇聯的鋼鐵同志也不是個好東西,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