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夜戰極端考驗指揮者的心理承受能力,尤其是現在缺乏高科技裝備,步兵在幾百米內激烈交火,更是你死我活的廝殺。可以說,交戰雙方誰都沒想到自己碰到了硬骨頭。
當大口徑重型迫擊炮的炮彈從天而降,待在銀行內的周青峰就有點後悔。他佔據的居民區和構築的陣地太小,敵人的炮彈妥妥就落在他頭頂上。
可再一想,周青峰就五十來號能打計程車兵,剩下都是剛吃飽飯沒幾天的普通勞工。這點人佔大地盤,不是等著被人逐個擊破麼?
“一號機槍組,後撤到下一個掩體。”
“二號突擊炮,上到四號通道進行火力支援。”
“潘哈德小組,到陣地外給我跑一圈,把敵人的後續援兵給我攔下來。”
周青峰坐鎮中樞,卻眼睜睜的看著指揮車內的一個個顯示屏失去訊號。明斯克在預設陣地上佈置了上百個無線攝像頭,可這些攝像頭在炮火驟襲下卻逐一失效,這讓整個指揮體系的效率大大下降。
“該死的。”眼看最後一個顯示屏歸於黑暗,周青峰不禁大罵。不單單是這些攝像頭,他命令下升空十多架微型無人偵查機,可沒有一架能撐過五分鐘。敵人似乎已經確定了無人機的起降點,用炮火將哪裡轟了好幾遍。
“潘哈德小組,給我跑起來,記住機動性就是你們的命。”周青峰最後只能在無線電中進行資訊傳遞和指揮,戰鬥打到現在就看誰的神經粗大能經受起損失。
“潘哈德小組明白,我們正在突擊。”無線電中發話的是華夏教導連的張洪,這個重機槍射手在梅里達市的戰鬥中負傷,傷愈後被調回哈瓦那學習如何作為基層軍官。
由於在梅里達市的戰鬥中對無裝甲的火力突擊車深懷怨念,張洪要求成為一名機械化步兵的指揮官。結果短訓兩個月就作為第二批支援人員,帶著四輛‘潘哈德’被踢到遙遠的巴爾的摩再次歸入周青峰的麾下。
‘潘哈德’是輕型裝甲車,張洪原本開著這車還挺高興,心想:有了這玩意就不怕中小口徑的子彈了。結果他孃的命背,到了巴爾的摩就發現自己的敵人普遍使用點五零口徑的重機槍。
以‘潘哈德’的動力,沒辦法加裝重型爆炸反應裝甲,所以現在張洪在槍林彈雨中就是在跟死神跳舞。四輛‘潘哈德’好像四條獵犬,轟隆隆的在陣地周圍亂跑,藉助各種建築的掩護穿來穿去,保住自己小命的同時還要完成任務。
為了讓自己活的長久點,張洪帶隊作戰的原則是邊打邊跑,絕不停留在某個地方。唯一叫人高興的是,‘潘哈德’裝備了一挺二十毫米的機炮,穿牆入林,碎石裂甲。這機炮只要瞄準了,嗵嗵嗵幾炮就能把目標連帶掩體打的支離破碎。
現在‘潘哈德’小組就是整個戰場上的救火隊,哪裡情況危機就要去哪裡。由於它車體小,跑得快,反應迅速,火力夠兇悍,勉勉強強還能幫著同伴繼續戰鬥下去。
打著打著,張洪就在無線電裡聽到一個淒厲的呼救聲,“誰來幫我們一把,我們在二號通道被卡住了。”
光聽聲音,張洪就知道是行動隊中被人稱作‘老大哥’的胡里奧,老頭五六十的年紀還跟著軍團長出來作戰實屬不易。可他開著的車組一向被人稱作‘幸運星’,末世這麼久,他們愣是一個人沒死。
聽到‘老大哥’喊救命,張洪連忙命令車隊快速趕過去。離著還有幾百米的距離,夜視儀裡就能看到有好幾個變種人爬上了居民區一棟建築的房頂,真正朝下猛烈開火。
“打掉它們。”張洪也是知道情況緊急,裝甲車輛最怕就是攻頂。他的炮手連忙轉動炮塔,二十毫米的機炮嗵嗵嗵的猛烈開火。
黑夜中,炙熱的彈丸劃出一道道明亮的流光。四輛‘潘哈德’一起開火,幾十發炮彈瞬間將那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