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陰沉的伊萬在樓層內巡視了一圈,最後停在了電梯井前。電梯門已經被手下開啟了,他探頭朝幽黑的豎井看了眼,恨恨的說道:“那個混小子跑掉了?”
波塔斯基兄弟的老二雅科夫也跟在哥哥身後,惡狠狠說道:“我帶人下去,把那個臭小子找出來。”
“多帶點人,我總覺著維克多雨果這小子有點怪。”伊萬沉聲說道:“媒體報道,說他在下城醫院的綁架案中殺了好幾個綁匪,甚至還在逃離的時候殺了紐約警局的局長,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我會小心的。”雅科夫和哥哥一樣,長的身高體壯,面目兇惡。他一揮手,身邊就有十幾個持槍匪徒跟著他從消防通道下去。
時間慢慢過去,逐漸就快要天黑了。
匪徒們沒有找到周青峰,卻把原本待在底部樓層幾百人統統趕了出去,並且將大樓的出入口封鎖起來,再也不允許非己方人員進入。
而在周青峰躲藏的套房內,休息了幾個小時的蒙博託醒過來。飢腸轆轆的他走出房間就要找吃的。
“是我,別開槍。”蒙博託剛剛開啟房門,就看到周青峰躺在小客廳的沙發上假寐。他一出來就有一支p45手槍指著自己。
“冰箱裡有食物和水。”周青峰收回手槍,提醒道。
“這女人不錯。”蒙博託從冰箱裡找出食物,他的調侃特指正躺在周青峰懷裡的珍妮布勞恩。哭了老半天的金髮大洋馬已經沉沉睡去,不過手腳都緊緊跟周青峰纏在一起。
周青峰卻沒搭話,反而將珍妮抱起走向自己的房間。蒙博託還以為這個心狠手辣的小年輕要快活快活。可沒個兩分鐘,周青峰又獨自走出來說道:“快點吃,天黑了,我們要出去活動活動。”
“我們還要怎麼活動?”蒙博託愕然,他才美美的睡了一覺,還沒準備好要投入到殘酷的末世生活中去。
“去殺人呀。不殺人怎麼生存?這個房間裡,食物就只剩下你眼前的那一份了。至於水,除了酒櫃裡的十幾瓶酒之外,就只剩下浴室裡那一缸水。如果你願意喝珍妮的洗澡水,我是不介意把你留下。”
聽了周青峰的話,剛剛還精神飽滿的蒙博託瞬間就情緒低落下來。他一邊吃一邊東看西看,最後目光投向套房的小陽臺。隔著落地窗就能看到曼哈頓下城的各種高樓大廈。平常這裡一片繁華盛景,現在卻是一片死寂。
索然無味的填飽肚子,蒙博託又抽空檢查一下自己的手槍。他就只有一支手槍外加三個彈匣,其中一個還打空了。相比之下,全副武裝的周青峰就顯得無比牢靠。
“能給我一支槍嗎?我看你還揹著一支霰彈槍。”蒙博託問道。
周青峰搖搖頭,“待會我們必須靜悄悄的殺人,給你霰彈槍也沒用。你要是缺武器,去匪徒的屍體上撿。說具體點,就是我來動手,你負責掩護。”
“什麼叫做‘靜悄悄的殺人’?”
“儘量用刀,少用槍。”
蒙博託對周青峰的設想不是太認同,他甚至被白天的慘敗打擊的失去信心。他原來的同伴一點訊息都沒有,早知結局還不如不進行這種沒把握的冒險。
“我們最終都會死的,對不對?”蒙博託沮喪的說道,他跟著周青峰從隱蔽的套房出來,兩人悄無聲息的走在大樓十層的樓道里。
“閉嘴。”周青峰低喝道,“你想給敵人示警嗎?”
就在周青峰開始在大樓十層進行行動之時,大樓的十八層,匪首寇根也在為自己眼下的情況而頭疼,“我們的食物和水到底能用幾天?”
“大概三四天吧。”作為團伙骨幹的伊萬在敲詐勒索,打砸搶劫方面擁有無比豐富的經驗,可對於如何供養一個團隊的吃喝卻是無比犯愁。他說的‘三四天’都是樂觀估計,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