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聽吳銘言語中滿心關懷,心中大為歡喜,燦然一笑,道:“諸事吳將軍之意便是!”說罷,與楚楚回房結束整齊,待吳銘自招賢館中喚來雙雙後,便即與眾人齊向臥虎嶺行去。
一路之上,尉遲賁已先行駕駿馬飛馳而去,而吳銘馭了雙雙帶同二女,伴著勝遇,緊隨其後振翅而翔。五人既少了拖累,行進之際,便快捷了許多,不到一個時辰,已來在臥虎嶺山腳之下。
吳銘見夜色之中眼前山巒起伏,長風過處,嶺間嗚咽之聲此起彼伏,似是岱萊眾俘冤魂不散,於此哭訴不止。餘人聽聞此聲,亦不禁心生涼意,稍感驚懼。不過既已應約到此,絕不可未戰先卻,吳銘便轉身吩咐眾人,令其先與雙雙在此等候,自己則孤身一人先去探探澗水之旁虛實。
勝遇與尉遲賁均欲同往,吳銘卻將二人止住,言道:“小弟此去只為打探一番,又不是欲與人爭鬥。我三人若是同去,反而更易洩露行跡,還是請兩位在此稍候,吳銘去去便回。”
勝遇二人素知吳銘之能,尉遲賁又念及此處兩女無人相護,猶豫片刻,便在勸吳銘諸事小心後,留於當地。當下吳銘更不多言,緊趁利落,飛身躍出,疾向伏虎澗奔去,片刻之間,便已消逝於茫茫暗夜之中。
吳銘健步如飛,不多時,已潛入今日試招所用巨巖不遠處一片怪石之間。停步後,便伏於石後,偷眼向澗水旁窺去。不料這一望之下,吳銘不由吃了一驚,只見燭光果然正於此處走動相候,而其身側一人正將日間所種神豆之兵不停剪接,不知欲施何詭計。而當此人轉過身來時,吳銘借月光凝神一看,立時想起與燕離初窺匡廬逃離時,最後所見那形貌猥瑣之人。
一見燭光乃是與此人結伴而來,吳銘已知他絕非等閒之輩,心中不由暗道:“虧得今日帶了木姑娘同來,稍後她定可識破此賊之奸計。嗯,眼下還是將眾人喚來,隱於此處,再檢視一番更為穩妥!”念及此節,吳銘便悄然挪動身形,覷到二人皆轉身背對自己時,急騰躍向後,藉著山石掩映之機,奔回山腳與眾人重會。
嶺下諸人見他無恙歸來,心中均十分歡喜。尉遲賁忙迎上前去,急切問道:“可探到了甚麼?”
吳銘見詢,便將澗旁所見與眾人說了。木蘭聽那男子剪接自己日間所植神豆之兵,亦不禁大為疑惑,沉思片刻後,方才緩緩回道:“吳將軍所說此人之種植手法,乃是嫁接之術。便是以神豆之兵根莖枝幹為基,供給給養,在其上接續他欲植之物。只是木蘭未曾親見,不知此舉所為何來。”
聽罷木蘭所答,吳銘暗想:“看來必率眾人同去一觀究竟,方可定好應對之策。”言念及此,便又向木蘭道:“司賓若想移近細查,那大夥便前去隱身旁觀便是。不過須潛蹤而行,不可發出聲響,至於雙雙麼,誰願留此與它為伴?”吳銘說罷,便又向勝遇看去。
勝遇一看吳銘神色,便知其意,當即哈哈一笑,道:“既然四位均有任在身,那勝某便勉為其難,於此守候些時刻。不過若是大夥久候未歸,我定會攜雙雙前去救援。如此可好?”
吳銘見勝遇已然會意應允,心中一喜,向他謝過之後,便率眾人齊赴之前隱身之處。
來到那片亂石坡後,吳銘示意尉遲賁等各自擇石藏匿,接著便又向燭光二人偷望過去。不料這一看之下,吳銘雖已有備,但楚楚卻忽地驚呼起來。原來此刻那嫁接之物較之吳銘離去時,已然長至丈餘高矮,遠遠望去,依稀便是趙顯毒偶之形!
吳銘與尉遲賁看罷,不須木蘭指點,不由均是大驚失色。而此刻澗水之旁二人亦已聽到楚楚驚呼之聲,燭光當即笑道:“姐姐既已早到,為何不現身一見!”
坡上眾人見行跡已漏,便也不再躲藏,當即長身站起,走出亂石坡外。尉遲賁今日重遇燭光,心下甚是忐忑,又見其身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