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與燭光乍聞吳銘驚呼之聲,不禁隨之心頭一震。郭璞一凝思間,已然明瞭,只燭光仍是不解,嬌聲嗔道:“要離師父傷了神鳥,如今已然救回,小賊卻為何忽地如此慌張,不怕驚嚇到本公主麼?”
不待吳銘回應,郭璞便代其答道:“殿下錯怪公子了,只因賢弟見要離大俠行事決絕,心憂宵明殿下安危,方大驚失色。眼下二人同時不見了行跡,依下臣猜想,或是宵明殿下已為尊師獻於趙顯,以代殿下取信於叛眾,唉,茲事體大,你我亦不可不慮啊!”
“郭兄所言極是,適才小弟所憂者,即為此節。不過此時雙雙重傷未愈,而燭光妹妹亦,咦!你卻是何時醒轉了?”吳銘救人心切之際,一時間竟爾忘了燭光已然甦醒之事,言至半途方回過神來,當即驚喜問道。
燭光見吳銘此刻方幡然醒覺,一派欣喜神色,不由得“噗嗤”一聲掩口嬉笑道:“饒是你已參悟絕頂神功,卻如此愚鈍。本公主早已醒來多時啦!偏生你卻絲毫未覺,嘻!”
既已知燭光安然無恙,吳銘瞬時便放下心來,於其取笑自己之言語亦不以為忤,故而笑回道:“在下之雕蟲小技,哪敢與殿下絕世神功相提並論。不過眼下妹妹已無大礙,尚請你二人在此守護雙雙,待吳銘即刻前往營救乃姊後,再做定奪!”
燭光聽聞吳銘又欲撇下自己獨自前去相救楚楚,笑靨立斂,薄怒斥道:“小賊此言當真不知從何說起,本公主與宵明殿下乃是親姊妹,眼下無傷功成,為何仍須在此守候?難道你膽敢輕蔑奇肱之絕世神功麼?”一言未畢,只見一道電光陡然間自燭光額頂射出,徑自吳銘身旁丈餘處劃過,須臾間驚雷之聲大作。接著“喀喇喇”數番巨響過後,吳銘身後十丈外一線,六七株參天古木已為燭光一招“神?灼日”盡數削為兩段。
吳銘一時無備,饒是所修《文始真經》已然大成,仍未料到燭光出招之時,說打便打,此前竟可令對手難查秋毫。若不是她下手容情,此際自己恐將重傷在地了。念及此節,吳銘不禁又驚出一身冷汗。待得片刻過後,方緩過神來,暗叫一聲:“慚愧!”,而後笑辯道:“殿下有所不知,吳銘本欲先行飛去窺探一番敵船究竟。怎奈雙雙傷重,無法載我三人同往,故此方如此謀劃!”
“一派胡言,如今你既可於天際暢行無礙,揹負本公主速去便是。卻又何必託詞雙雙重傷,哼!”燭光見吳銘仍欲推脫,不由得重又嗔道。
“當真冤枉,在下確是如此籌思,若依殿下之議,莫說易為敵察覺,且吳銘身負一人在空,又如何與眾高手過招啊!”吳銘聞燭光一味固執己意,當即忙叫屈分辯道。
燭光聽罷,不禁更為恚怒,嬌叱道:“我意已決,也由不得你這小賊抗命遵!小賊只須到得陣前之時,於半空護住本公主即可。至於攻敵之事,亦不勞小賊掛懷!”
郭璞在旁見二人始終糾纏不清,便上前一步,含笑向吳銘勸解道:“賢弟何必如此拘泥,依燭光殿下眼下之能,定可助你功成無虞。況且以賢弟絕世神功,相護燭光殿下亦行有餘力。故此景明以為,可從殿下之議速行。神鳥之傷,兩位卻不必太過掛懷,自有景明於此照看便是!”
吳銘聞言,稍作沉吟後,亦覺郭璞之言有理,暗道:“為今之計,重在儘早相救楚楚,若是太過糾結於此末節,恐誤了大事!”言念及此,便亦不再推託,急回應道:“先生既如此相勸,吳銘又怎敢不從!尚請殿下不避嫌疑,伏於吳銘脊背!”說罷,便半俯身軀,待燭光伸臂攀上。
燭光見吳銘終是從了己意,心中大為歡喜,待將伏上吳銘之背,忽憶起繭中與他親暱情形,俏臉不由得一紅,遲疑片刻後,方才輕舒玉臂,勾於吳銘脖頸處,柔聲向吳銘低聲耳語道:“小妹已伏穩,銘哥哥此刻放心飛去便可!”
吳銘一感燭光嬌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