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離見吳銘已自行將傷臂處置妥當,便又向他問道:“此番出征,你與尉遲將軍皆帶傷而返,而翼人部亦多有折損。若是奇肱主帥得報,擾敵之策是否仍具牽制敵軍之效?”
“尉遲將軍之所以為敵所傷,此中亦有小將之過,並非全因敵將強悍。故此殿下無須擔憂此事,再者有勝將軍出手威懾之,想來奇肱軍定不敢輕舉妄動了!”吳銘見此戰受挫,公主甚為憂慮,便為她將當下局勢剖析了一番。
不料燕離聞言,仍是皺了皺眉頭,憂道:“奇肱飛車此刻雖無勝算,不敢輕易來襲。不過今日我卻得前敵來報,說是岱萊不顧我軍擾敵,已然派出前鋒向東攻來!而兩位將軍卻於此時傷重,無人統率翼人部前去抵禦,我軍空際豈非仍難勝過岱萊敵寇?”
吳銘聽罷,不由哈哈一笑,推薦道:“勝將軍既已功成而返,之前我等動身前往朱雀島時,殿下曾向他許下獎懲之諾。眼下豈不正是完諾之時?”
“哈!燕離自知勝將軍有功當賞,不過此戰若缺了你這軍師相助,恐怕難覓良謀啊!至於封賞之事,待此次戰罷,數功並賞便是了!”燕離含笑答道。
“嗯,那小將楚狂便隨勝將軍帶上出陣好了。不過這岱萊前次已為我翼人部擊潰,如今又來相犯,難道是已有破敵之策了?”吳銘聽公主欲遣自己同往相助,略作猶豫後,便答允了下來。
木蘭在旁聽後,卻停下手中醫治,抬頭向燕離勸道:“楚狂將軍既已負傷,無法運使右臂。若遇強敵,定然難以招架,不如待雁蕩大營與敵接戰後,再定是否遣勝將軍出征。往日項老將軍對岱萊軍已有勝績,殿下不須太過擔憂!”
公主聽木蘭所言有理,便只得先將出徵之事放在一旁,接著又續道:“近日雖不須兩位將軍禦敵,不過燕離既已答允了事成有賞之事,亦絕不會食言。勝將軍原為禁軍統帥,本公主便向父王為你討個護軍都尉之職好了。也算是略有升賞,與楚狂將軍同掌禁軍翼人部,還望勝將軍不棄!”
勝遇聞言,忙謝過了公主,心中暗道:“此官位雖較以往高了些,不過所統兵將卻遠不及馮謖那賊子了。唉,許是殿下不欲我等升遷過快,引人非議,故此方這般安排。如此也好,今後只聽命於燕離殿下一人,不必與那馮氏父子爭鬥,反而自在了許多!”
吳銘等見勝遇如願得獲升賞,當即上前齊來相賀。勝遇一一還禮後,便向吳銘笑道:“小將日後甘為楚狂將軍翼末,還望將軍多加教誨!”
“勝將軍說的哪裡話來,小將屢蒙將軍相助,方能有今日之功。自是楚狂為你之副,才是道理,呵呵!”吳銘見之後兩人同氣連枝,宛如手足,心中自是不勝之喜,忙謙遜了兩句。
木蘭在旁見兩人遜謝不止,心中牽掛吳銘傷勢,便微笑插話道:“恭喜兩位連獲封賞,不過還是先讓木蘭細查楚狂將軍傷勢後,再客氣一番不遲!”說罷,也不待吳銘答話,便站起身來,拉起他右臂,將包紮之處小心裁剪開來。復又重施靈藥,悄聲向吳銘叮囑道:“少俠敷過此藥後,明日便可痊癒。不過為以策萬全,最好多歇幾日,卻不必向殿下明言。”
吳銘一聽之下,知是木蘭因大夥連日勞累,欲藉此機會,令自己多歇幾日。當即點了點頭,凝目向她望去,眼神之中,滿是感激之意。不料楚楚在身畔見了,不禁冷哼一聲,似是大為著腦。
木蘭聞聲,臉上一紅,忙匆匆將傷臂敷治完畢,轉身回至尉遲賁身旁,接著為其療傷。眾人又商議了片刻禦敵之事,忽聽尉遲賁一聲呻吟,已然醒轉了過來。吳銘見狀大喜,也不再理會楚楚心中所思,忙拉了她上前探視。楚楚一掙之下,未曾將小手甩脫,略一遲疑後,便也由吳銘拉著跟了過去。
尉遲賁經葛洪與木蘭悉心醫治,此刻傷情已大見好轉。睜眼向上望去時,只見眾人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