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不想炎鴞三兄弟竟會有此一招,不單人偶飛車倖免火海,而木鳶之陣亦被其衝撞陣腳大亂。驚慌之下,吳銘無暇顧及翼人部之損傷,急雙掌推出,將炎鴞長兄噴來烈焰以雄渾掌風拍了回去!
炎鴞長兄見勁風夾著火勢來的迅猛,不由一驚,暗道:“不想這賊道其貌不揚,手下功夫卻是如此了得!”當即不敢怠慢,忙雙翅力振,向吳銘三人頭頂疾掠閃避。吳銘覷到他肚腹之間門戶大開,忙喚楚楚與尉遲賁二人速出鎖仙繩擒之。不料兩人初習此技,待丟擲繩索之時,炎鴞長兄已然飛遠。
吳銘一招之內逼退強敵後,忙尋隙向木鳶陣中望去。不料一看之下,心中立時大呼不好。只見餘下那炎鴞兄弟二人於鳶陣之中呼嘯穿梭不停,而一眾翼人將士卻難以趨避,既無法即刻攔阻,亦不易御木鳶及時追趕。更有甚者,險些以火弩傷到自家木鳶。
楚楚見狀,心下較吳銘更為焦急,忙大聲催道:“銘哥哥還不快去相救!”吳銘本就有救助之意,聽她催的急迫,不及答話,便忙命雙雙趕去驅敵。哪料雙雙剛一振翅,那炎鴞長兄卻在遠處兜了個圈子,又自斜後方殺將過來。
無奈之下,吳銘只得又迎著他襲來方位,再以雙掌御之。炎鴞長兄早知吳銘會出此招,到了雙雙近旁之時,便仍自其身畔疾掠而過,與三人遊鬥起來。
吳銘見炎鴞長兄故技重施,一時奈何不得他半分,心中忍不住暗罵了一句。但見此時又有數架木鳶為炎鴞燒燬墜落,卻不禁更為焦躁。一轉念間,心道:“看來還須料敵機先,方可脫其牽制!”當即假意命雙雙飛去赴援翼人,待見那炎鴞長兄又再飛臨之際,悄然取出赤弓白羽,回首便向他胸口射去。
炎鴞長兄正欲再行戲耍吳銘時,忽見吳銘變招,瞬間收勢不及,立時中箭當胸。楚楚與尉遲賁在旁望到,不由得齊聲喝起彩來。不料彩聲未歇,吳銘白羽神箭卻自烏鱗聖甲之上彈開,而那炎鴞長兄卻只於空中停了一停,周身絲毫無礙。
尉遲賁與楚楚見狀,均是大呼可惜。不過吳銘眼下卻無暇嘆息,接著又數箭連發,分向炎鴞長兄首腦四肢射去。但其此刻早已有備,不待白羽神箭射至,便已自雙雙腹下飛過。吳銘見他招數亦變換極快,心下也不由暗自佩服。無奈之下,只得接著催動雙雙於殘陣中,往復驅趕炎鴞兄弟。
眼見如此下去,此戰已是必敗無疑。吳銘權衡再三之後,便欲下令撤兵,以免除自己三人之外,全軍覆沒。不料號令未下,忽聞遠處天際間一聲鹿鳴傳來,響徹雲霄。吳銘等一聽大喜,尉遲賁不禁大聲歡呼道:“難道是勝將軍已返帝畿,此時前來助戰麼?”
吳銘聞言,心中略一估算,便向尉遲賁笑道:“大哥所料不錯,勝將軍歸期已至。不想來的如此及時!”說罷,又馭雙雙向炎鴞小弟追去。
炎鴞兄弟一聽昔日死對頭嘯聲,都不由大驚失色。不過眼見此時便可取勝,又怎能輕易放過此次良機。於是三人即刻撤出陣外,聚於一處輕聲商議了兩句後,那炎鴞長兄便高聲下令,急命浮於湖面之奇肱御者,駕飛車齊赴東方迎敵,自己兄弟則復又向鳶陣中殺回。
吳銘見其如此糾纏不休,心中立時大為氣惱。冷哼道:“爾等竟敢如此相欺,真道我帝畿無人麼?”接著舉旗號令一聲:“變陣!”眾翼人將士見令旗之上繪有混沌之形,當即領命,分赴上下左右前後齊聚成團,雙雙則被護衛於垓心。如此一來,三兄弟若上前衝陣,吳銘便可於陣中以神弓射之,令其無法攻到近前,帝畿軍士幾可立於不敗之地。
炎鴞兄弟忽遇此陣法,不由彷徨無計。不過吳銘率軍亦難以上前追殺三人,一時間雙方俱各僵持不下,無法破敵取勝。又遲疑了片刻後,均忍不住齊向東方望去。
只見鄱陽湖東岸初時尚且平靜異常,唯見奇肱飛車帆帆點點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