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於半空之中見局勢緊迫,再遲得片刻,三人恐怕即會重傷墜亡。大急之下,忙收斂心神,潛運真元將那傳音入神功夫使出,這才令楚楚心魔漸息,魔眼復閉。不料她於恍惚之間,卻再難扶穩雙雙,眼見便要自空中墜落。而木蘭與她中間有吳銘相隔,一時間不便相救,不由驚呼起來。吳銘聞聲,心頭頓時一振,忙睜眼向楚楚望去,見此險象環生之狀,哪裡還敢再耽擱半分,急飛身向她躍去,左臂鎖鏈揮出,於此千鈞一髮之際,瞬時將楚楚鎖住,拉入自己懷中。
待二人重又落回雙雙背脊時,木蘭這才掃了掃胸口,驚魂稍定。吳銘此刻一感落穩之後,亦於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後,便急命雙雙速向尉遲賁宅院中飛去。
不料雙雙剛於院內落地,四下立時衝上十數名侍衛將它團團圍住。為首一人向三人喝道:“來著何人?竟敢擅闖尉遲將軍宅邸?”吳銘見此人面生,不知其底細如何,便客氣答道:“在下乃是奉了燕離殿下之令諭,出外狩獵。今日功成而返,還望將軍遣人向殿下通稟一聲,便說是木蘭司賓已自英山安然歸來。稍後即可去招賢館獻寶!”
那人聞言,轉頭望向木蘭,一見確是公主身畔司賓,忙躬身請罪道:“尉遲將軍現下正羈押於帝畿獄中。殿下命小將暫於其宅中看守,今日不知司賓降臨此處,多有冒犯,還望司賓恕罪!”
木蘭聞聽了二人對答後,心知吳銘欲藉此侍衛之口,告知燕離三人已功成而返。如能於招賢館召見,公主自會再遣其迴轉傳諭三人。於是便笑了笑向那侍衛吩咐道:“不知者不罪。我等亦是奉了殿下密令而往,將軍便依少俠所言,將此事如實回稟殿下一人便可。若是此刻無事,當可急往招賢館見駕稟明。不過一路之上切莫令他人知曉我三人行跡!”
那侍衛見木蘭並無怪罪之意,心下略定,但轉念一想,不由暗自奇怪,心道:“為何你三人不徑自飛向招賢館見駕,卻定欲遣我前去傳信?當真不知其中有何古怪。”不過雖是心存疑慮,那侍衛卻不敢宣之於口。當即命眾侍衛收劍退下後,便親自上了快馬,向招賢館疾馳而去。
吳銘見那侍衛已奉命離去,便抱著楚楚飛身下地。接著又將她放回自己屋中,安置妥當後,這才返身回到院內,與木蘭同候公主令諭。
如此二人於尉遲賁宅中等候良久,期間楚楚已悠然醒來,向吳銘問起尉遲賁之事時,吳銘只說他奉燕離之命,另有他往。此刻並不在帝畿城內。楚楚剛自昏暈中醒來,腦中一片迷亂,聽吳銘如此說,亦不疑有他,當即便與兩人坐於院中廳內,一同等候。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三人仍未見到那侍衛迴轉,心中不禁均感焦躁。木蘭見吳銘於亭前踱來踱去,知他早已不耐,便搶先開言道:“不如先讓木蘭親往館中回稟殿下可好?諒那馮氏父子一眾亦不敢將我怎樣!”
“木姑娘此法確也可行。不過適才我等飛掠招賢館時,眾人明明見有三人乘坐於雙雙背上。此次卻只有你一人回去覆命,如有人問起,木姑娘當不易答覆啊。”吳銘此時雖略感急躁,卻想的甚為周全。
木蘭聽罷吳銘所言,甚覺有理,便又籌思如何遮掩二人行跡之策。不料未及深思,即見那侍衛急步奔入宅中,向木蘭施禮稟道:“小將一入招賢館後,便被守衛軍士攔下,喝問小將來此何干。小將念起司賓所囑,便回道此事須向燕離殿下當面回稟。不想那守衛不知變通,定欲或者何事才可放行。故此我與他爭執良久,險些誤了司賓要事!”說到此處,那侍衛稍作喘息,擦了擦額上汗水,才接著續道:“好在之後公主殿下與軍中諸將議事已畢,有位名喚禽滑釐之人送眾武將出門時,一聽我乃是司賓所遣,極為看重,當即便將我帶入館中覲見燕離殿下。”
吳銘等三人一聽有禽滑釐出面相助,心中不由均是一喜,忙齊聲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