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吳銘一早起身,即請侍衛前去通稟尉遲賁,速領自己入宮探望木蘭,以便為她儘早療傷。不多時,尉遲賁已得報到來,命人將屋門開啟後,待吳銘易容畢,又去楚楚屋外告辭。楚楚聽吳銘此去乃是為醫治木蘭昨日之傷,當即在屋內向他囑託道:“木蘭姐姐有大恩於我,楚楚卻無以為報,只能在此屋內日夜禱祝她早日痊癒。不過銘哥哥你到了宮中,定須盡全力為姐姐療傷,也算是為楚楚稍報深恩了!”吳銘在窗外聞言,自是與楚楚心思一般。便即不再多言,隨尉遲賁領諾而去。
到得宮中後,兩人便被引至木蘭大內居所處,吳銘於房外細觀周遭景緻排布,但覺此地屋舍精雅,遠較楚楚所居清幽潔淨,不由暗自感慨道:“世間萬物,生而不公。便如木姑娘與楚楚一般,雖均陪侍於公主身畔,但其身份之別,卻是天差地遠。更不用說將燕離之出身列入相比了,嘿嘿!好在二女雖性情不同,但皆為良善嬌柔之人,也算是吳銘之大幸吧!”想到此節,臉上不禁現出一絲溫雅笑意。
尉遲賁見吳銘在門前含笑駐足,一時不知他心中所念。不過既已來之,還是儘快入內為木蘭行功醫治為好,因此候了片刻,便向吳銘催道:“賢弟還是將他事放下,快快隨我進房探病吧!”
吳銘一聽大哥招呼,這才如夢初醒,臉上一熱,低聲應了,便跟在尉遲賁身後一起來至屋內。進了前廳,只見燕離與葛太醫早已到了,正於其間議事。從二人神色看來,並無過多憂慮之色,想來木蘭傷情應是已有好轉。吳銘兩人見狀,心中略定,忙快步上前,行禮拜過。
葛太醫見了,也即起身回禮相迎。燕離卻秀眉一皺,輕哼一聲,仍是坐於原地,冷冷道:“來的這般遲晚,還不快隨奉常進去!”吳銘知其對己怨氣未消,也不與她計較,又向葛太醫一拱手,道:“煩請神醫指引!”葛太醫回了一聲:“少俠請!”便即轉身向內行去。
一進木蘭閨閣之中,吳銘頓感麝香撲鼻。再一看房中陳設,只覺屋內諸物擺列的雅緻天然,清新脫俗,絲毫不似是位傷病少女調養之所在。正自好奇時,耳中忽聞木蘭柔聲喚道:“有勞少俠一早過來為木蘭療傷了!”
吳銘不料她早已醒轉,心中大喜過望,忙轉頭向病榻之上看去。只見木蘭面容雖然憔悴異常,但望向自己的眼神之中卻是神采奕奕,柔情深蘊。四目相對之下,兩人似有千言萬語欲說與對方知道。
痴立片刻之後,吳銘這才微笑著向木蘭問道:“司賓與葛神醫不愧是術精岐黃,昨日還傷的如此之重,不想一夜之間,傷勢便如已愈可一般。不知二位如此精湛之醫術,是如何修至的啊?”
“你這少年,就知滿口胡言,只因司賓所受之傷,遠較楚楚姑娘當初傷勢為輕。故此方能於次日醒來,卻與老朽醫道又有何干?”葛太醫聽了吳銘吹捧,雖知是玩笑之語,還是出言呵斥了兩句。
“我今日能得醒轉,全仗二位盡心醫治。木蘭在此多謝啦,可不敢搶了奉常與少俠之功!哈!”木蘭見吳銘能來為己療傷,心中喜悅,言語間便也不願太過拘束了。
葛太醫在旁見二人嬉笑不止,不過心知如此做法,於木蘭傷情大有裨益,便也不再勸阻。兩人又說笑了兩句之後,吳銘心想還是治傷要緊,莫讓公主見了,又再橫生枝節。於是向葛太醫與木蘭詳詢了一番醫治之道,便又如之前一般,與木蘭一同靜坐調息,待到合適之機時,即運起藥篇神功,以雙掌將自己內息源源向木蘭體內貼背注入。
如此行功良久,吳銘心覺木蘭諸處經脈已盡皆通暢之後。這才收掌回身,卻見燕離早已在外等的不耐,悄然來到自己身旁相候了。木蘭此刻也已睜開雙目,一見公主到來,向她展顏一笑,對吳銘誇讚道:“全憑少俠神功相助,木蘭現下已好多了。再依此法醫治些時日,我便可自行調息,輔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