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於廳內見楚楚哭的悲切,心想她於此中隱情一無所知,心中只覺公主是因其為我復仇之故,才如此責罰於她。不過此時又無法將此是向她講明,還是再去為楚楚求上一求吧。想到此節,吳銘便踏步上前,向燕離深施一禮道:“若論源頭,此間禍端皆因吳銘行事不周而起。楚楚姑娘卻於其中糾葛毫不知情,故此吳銘願獨自領受此罪,還望殿下重責在下!”
燕離見楚楚哀聲相求,念及往日情分,本已有意饒過。哪料吳銘此刻卻見事不明,慌忙之間欲待其請罪,當真不知好歹,又想到木蘭繼犯險出海後,又連遭厄運,不禁怒從心起,厲聲呵斥道:“你之重罪,難道本公主便會輕易放過麼?既然你二人願長相廝守,燕離便全了你心願。尉遲將軍聽命!”
尉遲賁見公主又已動怒,不由暗叫不好。此刻聽她將要下令治罪,奈何心中卻苦無良策搭救吳銘二人,遲疑片刻後只得在旁應道:“小將在!”燕離斜眼向他一瞥,冷哼一聲,續道:“速速領侍衛將此二人押至倭奴鬼島,任其首領卑彌呼任意處置!”
眾人一聽公主欲將兩人發配至倭奴鬼島,除無吳銘外,均是大驚失色,尉遲賁更是勸道:“殿下不可!如此責罰與直接取了二人性命又有何異!”
“自從你等歸來之後,這幾日本公主因救護此二人,已耗盡心力。卻只換得其恩將仇報,處處與我作對。若不如此懲治,日後燕離卻如何統領帝畿軍事!”公主見尉遲賁又為兩人求情,心中更怒,不由大聲斥道。
吳銘聽聞此島後,見眾人都是驚慌不已,心中不禁納罕。暗道自己自神功初成之後,便是去請命去那海外朱雀荒島,亦無人如此擔憂,為何今日一提起著這鬼島,大夥顧慮便這般之深。一想到此處,不禁大感好奇,當即輕聲向燕離問道:“殿下既欲如此安排,吳銘心中也甘願領罪,只是不知此島有何兇險,此刻可明示否?另有一節,便是在下想於離去之前,為司賓以元神之功,為其導息療傷,便如之前醫治楚楚一般。還請殿下恩准,好讓吳銘能稍報司賓大恩之一二!”
燕離一聽吳銘此言,怒氣稍斂,沉吟片刻後,才應道:“那鬼島景象,你上島之後自知。既然你心中尚存一絲良知,有意為姐姐醫治。便容你二人在帝畿再留些時日,待姐姐無恙之時,再行安排餘下之事!”
尉遲賁聽公主言下之意,此事似有轉機,便忙跨上一步,向她請道:“殿下如此處置,自是最好。吳少俠定會盡心為司賓療傷,不過二人啟程之前,便交與小將在家中將其看押起來吧!”
“嗯,今日便準你所請。不過若是二人有半點閃失,私自逃出了帝畿。必唯你是問,定斬不饒!”燕離心知尉遲賁為維護二人,方出此言。不過眼下也不願就此便將兩人置於死地,故此向尉遲賁狠狠瞪了一眼後,還是準了其所求。
於燕離等人吵嚷之際,葛太醫那廂已將木蘭傷處精心處置完畢。聽到吳銘欲以內功相助時,忙將其喚到身邊,笑道:“老朽正愁無一內功深厚者幫手,少俠既願自告奮勇,那再好不過。還請於此行功相助之後,再送司賓回返宮中。”
“此乃晚輩義不容辭之事,神醫不必如此客氣!”吳銘說罷,便依之前救治楚楚的藥篇心法,潛心為木蘭醫治起來。
燕離見吳銘依諾而行,心中怒氣不禁又消了大半。待到吳銘心覺木蘭體內經脈大多已貫通後,便撤了雙掌,告知了葛太醫。葛太醫會意,重又為木蘭把了次脈,診罷,不由得頷首微笑道:“少俠神功蓋世,經你救治後,再過片刻,司賓便會醒轉。只是她現下過於體虛,我等還須儘快將其抬入輦輿之中,緩緩回宮。待明日此時,還請少俠再次入宮相助。”
“奉常此言,是說此間之事已了,燕離此刻便可帶木蘭姐姐回宮了?”不知何時,燕離已來到木蘭身旁,一聽她傷勢大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