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聽懷中木蘭忽地劃下如此古怪題目,心感有趣,便向她笑道:“姑娘但有所命,在下無有不尊!”轉念又想:“難道是她欲待楚楚痊癒之後,令我二人分離不成?該死!以木姑娘為人怎會做出這種事來,不過我卻也答允的早了片刻!”
木蘭先聽吳銘痛快答應之後,又臉現難色。知他又想到了楚楚之事,不禁嘆了一口氣,慢慢將吳銘推開,黯然道:“你若想後悔,此時還來得及。”
吳銘見她又愁思難解,當即再無顧慮,斬釘截鐵許道:“妹妹縱是讓我去闖刀山火海,吳銘亦願衷心前往!還望姑娘快快向我說知何事吧!”
哪知木蘭聽罷,一見他心急如焚之狀,不由掩口“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如此一來,吳銘更是難以索解。訥訥的搔了搔頭頂,又抬眼向木蘭看去,想要知道她為何突然由悲轉喜。
木蘭心知吳銘質樸,眼見玩笑已畢,便又莊容道:“木蘭所求之事,便是再過兩日,你須帶上小女子乘了雙雙同回帝畿!若銘哥哥不答應呢,那便請你獨自啟程吧!”說道後來,木蘭已忍不住又“咯咯!”笑了起來。吳銘見她笑得花枝飄擺,也不禁跟著“呵呵!”憨笑了兩聲,接著又追問道:“此事看似極易,只不知那雙雙能否身載兩人遠過重洋。帝畿距此可有萬里之遙啊!”
“銘哥哥不須為此事擔憂,在你貪睡之時,我已問過了不廷島主。他卻傲然向小女子說道:‘如此神物,便多上幾人又有何妨!’嘻!你瞧這島主剛一重掌島上大權,言語可有多倨傲。”木蘭又玩笑解說道。
“不廷島主生來便如此不苟言笑,蘭妹妹不可暗地取笑於人。啊呦,不好,只顧吃羹,卻將今日去向島主求教騎射之術的要事忘了!”吳銘忽想到昨日約定,急忙穿戴整齊,取了后羿赤弓神羽,匆匆喝下剩餘燕翅葛苓羹,辭了木蘭,即刻向帳外奔去。木蘭見適才溫存滋味還未消退,吳銘就已急趕著去求學,不禁輕嘆一聲,搖了搖頭。將帳內碗筷收拾乾淨後,便也緩步出帳而去。
吳銘一出大帳,便去尋尉遲賁問起不廷島主現在何處。適逢尉遲賁與勝遇正帶了眾船工整頓行囊,聽他問得急迫,便立時回道:“方才我見島主見你在帳中未醒,便去了羲和神女處拜訪,此刻不知他是否尚在,賢弟可先去神女營帳請問。”吳銘應了,便直奔羲和帳外奔去。
不料剛到帳門前,正遇不廷島主此處,見到吳銘到來,莞爾一笑,也未多去苛責。便引了吳銘共乘雙雙飛至樓船上空,待雙雙落於甲板上後,又如昨日一般,將騎射諸般關竅所在授與了吳銘。
吳銘記誦半晌後,又向不廷島主問起:“若想將此技修至精強,卻需如何練法!”不廷島主嘿嘿笑道:“世間萬術,豈有最強?所謂為學日益,為道日損。難道你那道家師父不曾向你提起過嗎?”
“恩師亦曾說到此節,只不過晚輩魯鈍,於細微處尚不太懂。今日恰逢島主講授騎射,還請前輩更加指點!”吳銘聽不廷島主見聞廣博,心中暗自佩服,便再請到。不料此次島主並未急於答話,而是指著樓船桅杆之上坐鬥向吳銘說道:“若你能在百步之外射中坐鬥之上,那顆尖頂圓珠,便算已達騎射高手境界了!”
“島主可說的是駕著雙雙於此海面之上射之?”吳銘一見此時風高浪急,只樓船晃動不說,那雙雙可否能穩在空中,亦實屬難言。
“自然是在此海面之上習之方能成其高手,若是在那平地之上。三歲小兒亦可為之,還遑論何高低之分!”不廷島主冷笑回道。
“依島主所言,前輩練至此境界所耗時光幾何?”吳銘又好奇問道。
“騎射之術,全在‘若合符節’四字,即便你可開三石之弓,目力極強,若不能與坐騎應節合拍。那也會大失準頭!你問本島主用了多少時光,呵呵,便是與雙雙性情、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