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聽羲和仍是一味勸說,心中已稍覺焦躁。不過既然木蘭亦附和其說,此中必有道理,況且羲和所說奇珍是為何物,自己也頗願見識一下。於是強抑憂悶,別了羲和之後,便去尋尉遲賁與勝遇二人借酒消愁。
果如木蘭所言,兩日後那金烏少年已復原如初,身上光暈亦較之前明亮了許多,只是一見眾人到來時,便躲在其母身後,顯得極為怯生。吳銘等見他年齒雖長,卻如此靦腆,也不好去和其逗弄玩耍,只能在心中暗自好笑。
吳銘見金烏傷勢已然無礙,連日來壓在心中的謎團即將解開,也不禁代他歡喜,於是便笑著向羲和問道:“令郎今日已大好了,前輩有何奇珍異寶欲讓在下一觀,吳銘於此先行謝過啦!哈哈!”
羲和一聽吳銘玩笑之言,略感羞愧,剛欲開口解說,卻聽木蘭笑著搭話道:“哈!也難為少俠這些日來一直將疑問憋悶在心,不過既然已忍了多日,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在下實是心急如焚,司賓莫再戲弄吳銘。還是儘快示下吧,呵呵!”吳銘苦笑求道。
“嗯,也好。少俠在帝畿之時已服過‘百草歸元丹’,覺得效驗如何?”木蘭見吳銘心急,便收了笑容,又問道。
“自是有起死回生之效的療傷聖藥,只可惜我輩習武之人,尋常難求一粒!”吳銘聽木蘭始終不涉正題,無奈之下,只得順著她問話繼續回答。
“那你可知煉製此藥的前輩是哪位?”
“司賓如何越說越遠,我曾聽尉遲將軍言道。此靈丹乃是神農氏所創制,只是此聖賢行蹤不定。昔日尉遲將軍前去求教時,也只討來三顆神丹。不知司賓為何突然問起此事?”
“嘻!只因神農隱者便是木蘭恩師啊!今日得遇羲和神女,又有前輩愛子相助,或許木蘭也能煉製出那‘百草歸心丹’神藥!”說到此處,木蘭不由大為欣喜,笑出聲來。
眾人萬萬料不到木蘭竟是神農隱者之徒,怪不得她醫術如此高超。吳銘得悉此意外之喜,卻又疑惑道:“那在帝畿之時,司賓為何不製出靈丹救下楚楚姑娘?”
“說來慚愧,此丹雖然靈驗。但煉製極為不易,成藥期限極長,故此趕不上救治。不過今日能得金烏相助,只需他使出‘赤陽孝日’神功,半日之內便可煉成。到時少俠與二位將軍帶上靈丹前去奪珠,定會勝券在握!”木蘭聽吳銘言語中略帶不悅,忙分辨了兩句。
“原來如此,在下適才失言,在此多謝司賓了!”吳銘見自己誤會了木蘭,當即施禮告罪。
“吳少俠不須如此客氣,此中緣故甚多,不知者無過。如今奪珠之事緊迫,何況唯有取回赤丹,楚楚姑娘之傷方能盡復。還請諸位暫且出帳相候,薇兒與少俠留下助我煉丹!”木蘭知吳銘心急,不敢再作耽擱,當即便安排煉藥之事。
待眾人出帳之後,羲和便依木蘭所囑,與金烏細細交代了一番行功煉藥之事。不料金烏聽了,卻連連搖頭,小嘴一扁,似是要哭了出來。吳銘不解,想要上前撫慰,卻聽羲和指著他勸道:“此公子便是救了你我母子性命的恩公,烏兒即便發功時損了陽元,亦不足以報答大恩十之一二!還是聽為母之言,稍後助木蘭姑娘全力行功吧!”
吳銘一聽此言,見金烏仍大是不願運功相助,忙插話道:“不知金兄運使赤陽孝日神功時,為何便會傷了自身陽元?若是如此,那煉藥之舉切不可冒然行之!”
“此事關乎公子奪珠重任,即便烏兒受些小小傷痛,也無大礙。待我再來相勸幾句便好。”羲和見吳銘擔憂,心中暗自感激,忙又說道。
“嗯,前輩說的也是。只不過此事有違金兄本願,怕是難以相勸。不知在下能否助其一臂之力?”吳銘忽想到自己在玄清秘境之中為分身傳功之法,或許能幫上一幫,便向羲和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