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突然在此村中見到朱雀島主神位,心中先是一驚,轉念又一想,不禁啞然失笑,暗道:這島既是喚作朱雀,自是島主一方獨大,島上獨尊了,嘿嘿!居然強令島民戶戶擺設家廟,將其供奉,可真算的是狂妄之極了!
心中正自嘲諷時,那矮小村民已將他引至一棵赤幹黃花的矮樹之旁,用未斷之臂向枝上淡黃花朵指了一指,又嘰裡咕嚕解說了一通。吳銘見他已不再畏懼自己,雖不明其言中之意,不過猜想起來,應是此話可解尉遲賁身中之毒。於是便向他點了點頭,微笑致意。
那村民見他終於懂了,不禁也咧嘴一笑,將樹上黃花摘下了十餘朵,兜於衣襟之上,向吳銘送去。吳銘謝過接了,又將鮮花小心放入懷內,領著那小矮人又重回尉遲賁身旁。
尉遲賁此刻已然躺在地上,心中幻象未初,昏迷未醒間滿嘴盡是胡言亂語。吳銘聽了不禁眉頭微皺,忙取出一朵黃花放置尉遲賁鼻端,試探著讓他輕嗅兩下。尉遲賁聞罷花香,似是略有好轉,口中已清靜了許多,呼吸亦是漸趨沉穩。吳銘心中一喜,又待讓他再多嗅幾次,不想那矮小村民卻將他攔了下來,搶過黃花直接放入嘴裡,意示應入口嚼服方可見效。
吳銘心覺有理,便又從懷中取出一朵,剛欲塞進尉遲賁口中之時,忽一轉念,暗想:“這土人來歷不明,若是此花對我帝畿人族獨具害處,豈不是令大哥毒上加毒?此事不宜操之過急,還是待回到海灘之上,待木蘭診斷後,再行服用更加穩妥一些。”思畢,吳銘便收回黃花,起身笑著對那村民說道:“老兄解毒之術果然高明,不過在下仍有一些同伴在海岸相候,此刻應已等的十分焦急,還請老兄隨我一起走上一趟,共商救助之策。”
那村民見吳銘不願依自己所教之法為尉遲賁祛毒,不由心感委屈,又看到他想將自己從此地帶走,更是驚慌不已,向後退了兩步,便想轉身落荒逃去。吳銘一見他神色,就已知其心思,當即呵呵一笑,也不阻攔,待到他跑出十餘丈後,這才騰身而起,直接躍至其面前,攔住去路,笑道:“兄臺不須害怕,吳銘只是求你前去相救大哥,並無他意。況且我等同伴之中還有療傷聖手,在下拜託她將你斷臂醫好豈不大佳?”
黑矮土人見吳銘宛如天神般從天而降,驚懼之情已全然消退,代之而來的唯有滿心崇敬,心中立時棄了逃生之念,雙臂前伸,撲地便向吳銘頂禮膜拜起來。吳銘見他忽地拜倒,也被嚇了一跳,心想自己如此戲弄於人,實是不該,忙收起笑容,溫言勸道:“吳銘乃是肉身凡胎,可受不起老兄這等大禮。你還是快快起來吧!”說罷,便將他輕輕扶起,又吩咐眾分身背了尉遲賁,齊向原路返去。
果如吳銘所言,待到他們回到海灘之時,已是傍晚時分,勝遇早已等的心急如焚,若不是對朱雀島上道路不熟,加之需保木蘭二女平安,他早已前去相尋了。此刻一見吳銘領回一位黑矮土人,護衛著尉遲賁匆匆來到,忙展翅前去相迎。木蘭於海岸遙遙望見尉遲賁被揹回,知其傷重,也跟著奔了過來。
眾人聚在一處後,吳銘便將今日探島所遇之事大概與二人說了。接著向木蘭問道:“司賓可知這小小矮人是何來歷?還有那形如腐屍的青面怪人,為何能隔空令尉遲將軍中毒如此之深,好在此刻並無性命之憂。還請司賓與薇兒姑娘詳細診療!”言畢,從懷中小心摸出那青樹枝上黃色花朵,捧在手中交與木蘭。
木蘭接過後仔細端詳了一番,又走到尉遲賁身畔檢視了下他的臉色,提鼻一嗅。不禁眉頭微皺,伸手在面前輕揮了兩下,似是已在尉遲賁身上聞到了那股腐屍氣息。接著又凝思半晌,才緩緩開口說道:“尉遲建軍所中之毒便是由這菌人所生,不過須與祖狀屍之腐毒相合,方能如此劇烈。若要解此毒性,一是要用到甘華樹花,其二便是要食此菌人之肉。若非如此,恐怕尉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