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向手下們使了個眼色,準備繼續毆打楚君歸的大漢立刻停止了動作。女人說:“你們如果一開始就乖乖的,也不至於受這些苦。我們走吧!”
大漢們將楚君歸和李若白提了起來,押著走向外面。老人也跟在後面,他也捱了幾下狠的,幾乎路都走不了。和楚君歸、李若白不同,老人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似乎失去了全部力氣。
李若白對楚君歸鄭重地說:“千萬別衝動!一切交給我來處理!”
楚君歸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此刻兩大元件正在激烈交鋒,政治元件堅持認為不能衝動,這些人的目的就是想激怒楚君歸和李若白,讓他們在衝動之下做出不理智的舉動,甚至動手殺人,那樣的話就會留下抹不去的把柄,本來有理也變成了沒理。
戰術欺騙卻覺得榮譽大過一切,以今時今日的楚君歸完全沒有必要受這些人的羞辱。楚君歸完全可以在瞬間將他們殺光,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天門7,返回N77繼續經營光年。等到實力進一步發展,有錢有槍有人,就是黑的也能變成白的。
政治元件對此完全不認同,諷刺起來絲毫不留情面:“你個專職的騙子也講榮譽?”
戰術欺騙義正詞嚴:“戰術欺騙和騙子是兩回事!”
藝術罕見地站在戰術欺騙一邊,咆哮:“這種羞辱是不可忍受的!如果我們不能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有尊嚴地活著,奮鬥的意義又在哪裡?我們賺這麼多錢、養這麼多戰士、打這麼多仗又為了什麼?”
政治元件毫不退讓,用加粗放大外加勾線的字型說:“這些人在這個時候代表的不是他們自己,而是背後的整個政府,或者至少是安全域性!現在打了他們,就是在挑戰安全域性。等他們脫了制服,怎麼做都可以,但是現在不行!”
楚君歸已經聽到了所有想聽的,關閉了元件,默默地跟著李若白登上囚車。
囚車快速駛向郊區,停在一棟不起眼的灰色大樓前。片刻之後,楚君歸三人就坐到了審訊室裡。李若白已經從驚詫和暴怒中恢復,神色平靜。楚君歸則在不斷檢索法律條文,檢視不同的脫身方式會有多大的法律責任。老人則神色木然,偶爾眼中閃過一道驚慌,如一灘爛泥一般癱軟在審訊椅中。
三人就這樣在鐵製囚椅中坐了半個小時,李若白怕楚君歸不瞭解內中的奧秘,就打破了沉寂,說:“不用擔心,這是他們在嚇唬我們呢!我們在這呆得越久,他們越不好收場。所以,耐心坐著吧。”
李若白話音剛落,審訊室的門就開啟了,周石磊走了進來。老人一看到是他,立刻有了些精神,說:“小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快點把我們放了,我年紀大了,身體不好,經不起折騰!”
周石磊說:“叔叔,您大概確實是老了。剛才您試圖賄賂我,竊取機密資料,證據確鑿。我看一時半會您是回不去了。”
老人又驚又怒,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枉我小時候對你那麼好!你爹死的早,你上大學的錢都是我出的!”
周石磊上身前傾,伸手拍了拍老人的臉,一字一句地說:“我當年是很感激您,可是後來我知道了,那些錢並不是你給我的,而是逼著我媽用身體換來的,所以我現在更‘感激’您了!您明白了嗎?”
“你,你怎麼知道的……”老人一瞬間所有力氣似乎都從身體裡抽空了,徹底癱在了椅子上。
李若白和楚君歸對望一眼,都是深感無奈。李若白本以為找到了最直接的途徑,誰想到背後還有這等恩怨糾葛。
李若白往後一靠,閉目養神。楚君歸則可以一直坐到地老天荒,反正隨時可以脫身。
周石磊來到李若白身前,說:“至於你們兩位,就只能自認倒黴了。你們有什麼想要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