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爛看著地上散落的白花花,站在樹上是不怕,跳下去萬一沒穿回去還折了腿想想就好怕怕,而且古代醫療技術也不是很好。
為了這雙小腿腿,爛爛還是毫不猶豫地打退堂鼓。回去,還是另想他法。
這棵樹還挺高的,錢爛爛晃著小腿在樹上愜意地坐了會,感嘆這上邊看風景真不錯,遼闊。沒想到還是一個貝勒的四爺府邸就大到三米高的樹看不到盡頭,想想以後四爺做了和碩雍親王的親王府得多氣派,得多闊!
和碩雍親王\u0000,記得是康熙四十八年,還有五年的光景!
“蘭蘭,快下來。”
錢爛爛回頭一看,一個和她一樣年紀的女孩踩著花盆底冒著粗氣的向她走來,身材非常高,可謂人高馬大!
這人是誰呀?
看這身上穿的,頭上帶的,好像也是個府邸格格。
嘖嘖!
好土!
左手邊那棵樹枝看起來堅固點,爛爛伸手搖了搖,確定了它的可承受能力,於是兩隻手抓住,像長臂猿一樣把自己一甩。
正要前往謙清閣議事的戴鐸頓住了腳,只見一個少女像鞦韆一樣把自個晃了出去,俏皮可愛,就是轉眼間消失背影有些熟悉。
戴鐸走到牆邊,拾起一朵緊緊包裹著自個的花苞。抬頭一看,一枝辛夷從高牆中探出頭來,花從枝頭開到地上。
“淨若清荷塵不染,色如白雲美若仙。”似是對著情人呢喃,戴鐸的眼裡是不盡的溫情。
越過高牆那邊,爛爛已經落在了錢燦燦面前,像個不倒翁一樣朝面前的土少女倒去。
錢燦燦還沒反應過來,爛爛就伸手抱住她,這個見面禮未免也太熱情了。
錢燦燦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一嚇就一動,本來朝她那一方要倒的突然轉向爛爛那邊倒去。
最終,爛爛被燦燦壓在地上,她哎呦也一句,都快成爛柿子了。
兩人爬了起來,錢燦燦一副長輩訓誡小輩樣,語氣有些兇:“蘭蘭,你不要再去爬樹了。”停了一下,她又嘆息道:“咱們這輩子都要鎖在高牆內。”又說:“你和你師兄再無可能,聽表姐的話就老老實實做個安分守己的女人好嗎?”
爛爛聽這話怎麼就覺得自個是個不安分守己的人,還有點要紅杏出牆的意思在裡邊。
不行,不能平白無故就被一個突然冒出的表姐給黑了。
爛爛指著面前的表姐問:“你,是我表姐?我,是你表妹?”
錢燦燦把爛爛的手拿下,指責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用手指指著人,這是大不敬。”接著又不可思議地看著表妹說:“你不會是把腦瓜子磕壞了吧,患上離魂症了?”
爛爛說:“額,好像是。”古代離魂症就是失憶症。
錢燦燦一笑,明若桃李,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把前塵往事忘了也好。”
前塵往事是什麼事,師兄又是何人?錢爛爛一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管他勞什子的什麼師兄表姐,朱牆院內也擋不住錢爛爛想回去的心。
況且這牆也不是密封的,上面天蒼蒼,牆上還有雕花的通風口。
從通風口的鏤口看去,似是有人站在那邊,錢爛爛好奇地跑到牆邊蹲在通風口處,伸手一戳那黑色的布料。
瞧見布料上繡的四腳龍爪,錢燦燦心裡咯噔一下。
“什麼人。”通風口中傳來一句男音,帶著微微的慍氣。
錢燦燦一把捂住錢爛爛的嘴生怕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又學著貓叫了幾聲:“喵——喵——……”
一個略微謙恭的聲音說:“是貓。”
一個略微調笑的聲音說:“哦,我府中不知何時養了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