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啊,就是要命的!”錢爛爛盯著趙啟的面容,“等你血流不止時,沒了它,不就是要你命嗎?”
趙啟腦子好像開啟了一個空格,錢爛爛這邏輯,他接受過來還得轉一下腦子。
錢爛爛將地面上散落的草全都撿起來,重新將他們綁成一坨。
趙啟說:“多此一舉!”他知道,船上的物資充沛,而且,這個女人不過是他暫時利用的一個“馬伕”而已。
沒有要帶她上船的意思!
趙啟打算上了船就把人丟棄。
錢爛爛瞧了一眼趙啟那不屑的眼神,心想打臉的時刻來的太晚了。她對著趙啟冷哼:“哼哼——”
趙啟斜了個眼色,錢爛爛徑直走過去,她伸手將趙啟手上的黃餅搶過去。
趙啟一臉吃驚,怔的看著手上殘留的餅乾屑,錢爛爛已經拿著餅乾去餵馬了。
她抓著馬上的韁繩,手上抓著大餅,然後輕輕的引導馬兒曲腿。
馬兒在餅子的誘引下,彎下頭,錢爛爛蹲下去,一隻手把馬頭拉下來,一隻手拿著大餅。
此時,馬兒還是夠不著她拿的遠遠的大餅。最終,它屈尊了,彎下前腿跪下來。
“嘿嘿,”錢爛爛咧嘴笑了,她摸了摸馬頭,順著毛捋,馬兒伸出了長舌,舔了舔那個黃餅。
趙啟站在一旁看的眼睛發愣。
“喂,快上馬!”錢爛爛說,馬兒已經吞掉了大半個餅了,再吃,就把她的手一塊塞進馬喉嚨裡了。
馬兒已經跪在地面了,趙啟可以很輕鬆的跨上馬背。他突然明白女人餵馬的原因了。
等趙啟上了馬,錢爛爛就將手上的半個餅丟地上,馬兒一口叼走,吞光了。
長長的舌頭舔了舔嘴邊,馬兒才緩緩站起來。
錢爛爛拍了拍手,將身上多餘的餅碎屑排掉,這才跳上馬背。
扭頭,她將手中捆綁好的止血草塞進趙啟懷裡。
“坐好了。”她叮囑道,手已經牢牢抓住了韁繩,“駕駕駕——”
馬兒踏腳,他們飛離了驛站,跑在去往下一站的路上。
路途顛簸,錢爛爛驅馬帶著人,穿過小客棧,和一座又一座的橋頭。
最後,他們穿過一片枯樹林,緊接著就穿進了青石板鋪的街市上。
一看到車水馬龍的街道,錢爛爛就從心底裡驚呼:“哇——”
趙啟冷了臉,真是搞不懂這有什麼好尖叫的。
接著,錢爛爛騰的就跳下馬,等她看到趙啟空空的兩隻手時,她瞪大了眼睛將馬上任何一個部位都仔細掃視了一圈。
“我的草藥呢?”她厲聲問道。
“丟了。”趙啟面無表情的說,好像只是隨手丟了一個不重要的東西,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你嘛,”錢爛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讓你丟了嗎?”
趙啟是這樣回應的:“我讓你給我了嗎?”
“喔,我的錯!”錢爛爛拍了拍大腿,給趙啟鞠了一躬。
虔誠的認錯!
當她抬起頭,趙啟從她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愧疚、懊悔,只有嘴角拉開的一根斜線。
這表情,讓趙啟覺得他做錯了。
“誒,你去哪?”
趙啟叫了一聲,卻得不到響應。錢爛爛頭也不回,走進人群裡。
趙啟捏著手上的韁繩,他可以自己駕馬離開的,可是,他卻定在原地。
他也不知道女人要去哪,他就在馬背上高高地看著那個在人群裡走動的小身板。
很快,他就發現人進了一個藥店。看著人來人往的流動,趙啟等著等著,不一會兒進去的人就從進去的大門出來了。
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