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土匪”一陣哆嗦。
“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胤禛厲聲問道。
“我們……我們就是土匪啊……”一個漢子說。
另一個漢子附和:“對對對……我們就是土匪……”
“不說實話?”胤禛冷笑一聲,“給我拖下去,好好的伺候!”
話音一落,就來了四個侍衛。
兩個土匪跪著,感覺到身後不對勁,尤其是他們的腳上。
於是,他們回過頭一看,便瞧見那有四個人站在身後。
那四個人,人手一隻腳,把兩個漢子拖住。
兩人的臉蹭在地面,被磨的出血,疼的他們齊齊叫出聲:“啊——”
胤礽將手中的紙揉成團,砸地上,對下頭的侍衛吩咐:“備馬。”
“是!”侍衛應下,急急跑出去了。
這是要去哪?
阿晁困惑,四爺不是和那兩個傢伙沒關係嗎?
他暗忖一番,好像是……城郊八百米處的森林。
這會兒,阿晁已經聽見了四爺離去的腳步聲了,他小心翼翼地將視窗掀開一個小口子。
他瞧著,裡邊已經沒人了,就連大門也鎖上了。
地上是一灘血,血面上是一個白色的紙團。
喔,四阿哥沒有燒掉信!阿晁此時來了賊心,他要去瞧瞧信裡邊是個什麼內容。
反正這會兒也沒人。
於是,阿晁將窗戶大掀,猴子一樣靈敏地跳進去,輕輕的一聲砰他便將窗子掩好。
好極了,阿晁直立行走在地板上,他直朝地上那攤血跡走去。
蹲下身子,他將上邊的紙團拿出來,小心地將其開啟。
掃了一眼裡邊的內容,阿晁便了然了。他將紙團再次揉成之前的模樣,又給放回了之前那個位置。
然後,他又是猴子般敏捷地跳出窗子。
天曉得啊,那封信竟是和錢爛那個女人有關的。
他正愁不知道上哪找人去呢!這不,送上門來了。
“城郊八百米處的森林……”阿晁捻著這個地址。
“什麼人在那?”一個男聲叫起。
喔,要被發現了!
可是,當那個侍衛跑過來時,連個人影都沒摸著,只是看見了牆上風吹動的樹丫。
阿晁落在了牆外,掃視了下週圍的環境,很快就尋到了一匹馬。
他翻身上馬,“駕駕駕——”朝著城郊的方向跑去。
此時,老十四正在床上趴著,他眼睛空洞洞地看著正前方的一個屏風。
就在幾分鐘之前,他吩咐了丫環把大門開啟。
他便瞧見從門口匆匆跑過去的胤禛。這可真是如他所料!
別看他眼睛裡沒有任何高興的感情,但是,他後邊的兩隻腳正歡快地拍打腳下的板塊,像魚兒的尾巴那樣。
是的,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他那個內斂深沉的四哥中計了、上當了。
早在出發前,老十四就已經和剛從宗人府裡出來的廢太子胤礽見了一面。
那天,天晴、無雲。
胤礽大白天的就跑去了夢銷樓——大概是宗人府裡太悶了,憋久了。
而老十四,一早就得到訊息。他便坐在了胤礽常來的包間。
胤礽甫一進門,他便瞧見了他最最最親愛的十四弟——老十四正翹著二郎腿,吃著圓溜溜的黑葡萄。
“十四弟——”
“二哥——”老十四立即跳起來,給胤礽拱手,接著他便客套道:“二哥今日春風滿面啊。”
“哼哼,宗人府都不是人呆的地方!”胤礽甩開摺扇,憤憤道。